然后他发现风叶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

“哇哦。”她的脸上明显到出现了一个笑容，用一种像是看什么新奇生物的眼神看着他。

“你的语气词表明你正处在一种强烈的情绪波动中，从逻辑上我不理解你情绪产生的原因。”

“不，我很高兴，很高兴。”风叶扭过了头不再看他，“一定是个浪漫又美丽的故事。生命会自己寻找出路，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我不能理解你语言中所包含的情绪指向。”史波克回答道，“‘浪漫’和‘美丽’不符合逻辑，我的父亲娶了我的母亲只是为了研究人类的行为。这是符合逻辑的。”

风叶已经踱到了门口，听到他这样说，转过头去咬了一下下嘴唇，“别听他的，瓦肯木头都这样。”

“我相信你刚刚已经使用了一个带有歧视意味的词，但是十分让人疑惑的是你的言语指向并没有包含歧视……”

“走吗？”风叶打开了门，“去我的动力提供区，我用实际行动告诉你塔迪斯能容纳多少人。”

没有人能拒绝知识的召唤。

史波克踟蹰片刻，跟上了风叶的脚步，当他来到动力提供区的时候，他昂起了头，第一次觉得自己被震慑到了。

那是一颗正在燃烧，正在死亡的恒星，看上去没有那么大，但是史波克知道这是因为视觉的关系，这个恒星被冻结在了即将化为黑洞的前一秒，也正是它给这台迷人的时间机器提供了永久的动力，使得它能够穿越时空，折叠空间。

“它能装下一个——至少一个太阳系。”风叶看着面前正在死亡，被永远定格在这个时刻的恒星，“时间领主工程学，我们把它从轨道上挖下来，放在动力提供区。塔迪斯的相对重力一直是被调整好的，没有星球受得了她以原本的重量降落。”

“……这很……”史波克抬着头，用既不是渴望，也不是恐惧，更加接近一种迷茫的神情看着面前的“和谐之眼”，“很抱歉，从逻辑里我无法找出准确的词来形容我此刻的感想。”

“或者你试试看用你人类的那一半来感受一下？”风叶背靠着扶手微笑着看着这个一脸迷茫的瓦肯小子，后者终于能够把目光从这值得战栗的奇迹上移开了，“如果要用人类的语言来阐述我现在的感受，那么必定是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