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岩石的位置不上不下的,要爬上去需要足够强健的身体,然而这对于风叶来说实在是有些为难人,所以她叹了口气,打算坐到岩石旁边去的时候又被这个和自己一起困在这里的瓦肯人给阻止了,“根据风化的情况来看,那边属于高危区域,往里面一些更加的安全。”
他说的对极了。
风叶默默地往中心移动了一点,那个瓦肯人的手看上去可怕极了,上面都是鲜血和擦伤,显然坚硬的藤蔓即使皮糙肉厚如在艰苦环境下生存下来的瓦肯人也能给点苦头。
“抱歉,”风叶坐到了他的旁边,“疼吗?”
“‘抱歉’是个没有指向性的词语,请问你指的是提醒我去抓蔓草,还是抓住我的后腰带加重了我的下坠力导致我的伤势更加严重呢?如果是前者大可不必,如果是后者我接受道歉。”他抬起头来,依旧一脸的严肃。
……瓦肯人。风叶默默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至于疼痛,这是必然的。”他继续说道。
行了,我知道了。风叶重重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把手伸进风衣的口袋里掏了半天,“好在我这里还有条手帕。把手伸出来。”她撕开了这块手帕,吐了两口吐沫上去,对方用一种看猴子的眼神看着她,“人类的唾液里含有多种酶和细菌,并不适合用来做消毒和清洁伤口。”
“那你自己沾点吐沫吧。”风叶面无表情。
“从微生物学上来说,吐沫并不安全,虽然它含有无机盐,并且hp适中,但是不能保证其中是否含有病毒等有害物质……”他其实只是不想被陌生人触碰手部而已,更别说陌生人的唾液了,但是在别人看来这就跟扯皮一样。
“好吧。”风叶耸了耸肩,拿起了另外一块干净的手帕,“我也差不多猜到会是这种反应了。”瓦肯式的洁癖。
“手伸出来,我先把卡在你伤口里的藤蔓鳞片拿出来,那个留在伤口里太久会导致发炎的。”她戴上了眼镜,“我尽量不和你有手部的肌肤接触,不过肯定会很疼就是了。”她用脱下来的风衣托住了他的手,并且用碎布条缠住了自己的手指,“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史——嗷哦——”可怜的瓦肯人并没能说完整自己的名字,他伤口里长着小尖刺的鳞片被拔了出来,他的嘴唇顿时抿成了薄薄的一条线。
“史波克。”他还是坚持说完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