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茫然的看着炸成一团火球的船,泰晤士河周围的人们忍不住探出头来围观这大动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没能逃出来。
文森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他只觉得很冷,然后过了一会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光着脚站在岸边。
像是在做梦一样。
“咳咳,泰晤士河……我讨厌维多利亚时代的泰晤士河。”就在他觉得鼻翼发涨的时候,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这样抱怨道,刚想高兴的转过去给她一个拥抱,却发现这个人性生物浑身上下都飘散着诡异的味道。
小家伙一脸嫌弃的捏着鼻子往后退了一步,“离我远点。”
“哦,你这时候倒知道要嫌弃我了。”风叶抱怨道。
“你回去做什么?”文森特问道。
“回去留下一个种族的希望。”她耸了耸肩。
“你救了那个杀人犯鼻涕虫?!”
“不。”她耸了耸肩,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里面的培养液里浸泡着一个正在有规律的抽搐的胚胎,“我要把它送到一千年后的某个星球上去,交给我能信得过的老朋友——不管怎么说——”她耸了耸肩,没把话说完,“对吧。”
文森特不理解她说的“不管怎么说”是什么意思。他一脸嫌弃的看着那个瓶子,和风叶,“快去洗澡,太难闻了。”
半个小时之后,风叶抱着瓶子坐在塔迪斯的顶上看着天空,虽然解决了一次事件,但是她看上去并不开心,文森特裹得严严实实在下面抬起头来看着她,“你在想什么?”
“戒指。”
“什么?”
“指引我来这的戒指,这条信息一定是谁留给我的,但是我现在没有碰到能编成这么麻烦的密码的——哦,我真是个蠢货。”她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是我,是我自己给自己留了这个信息——”
“什么戒指。”文森特隐隐觉得不对。
风叶从塔迪斯上爬下来,“你们家的戒指。”那个凡多尔海姆家族代代相传的蓝宝石戒指,恶魔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狐狸一样的笑容。
文森特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当然,下一秒这种不祥的预感就立刻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