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想要把鼻血抹掉，要是能顺便抹掉维娜关于这一段的记忆就好了。

然并卵，鼻血还没有止住，斯潘塞绝望地发现，根本擦不干净！

鼻出血应该怎么办来着？是要仰着头还是侧着头呢？是用手还是用纸呢？用手按住哪里最管用来着？

斯潘塞现在的大脑一团浆糊，搅来搅去也没有搅和明白。

现在一定不能让维娜知道自己到底想到了什么，那要编出什么借口才能蒙混过关呢？

维娜看着斯潘塞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流下了鼻血，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惊慌失措地看着自己，接着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小小的流鼻血就把斯潘塞这个智商187的天才弄得连手该往哪里放都不知道了。

就算维娜知道斯潘塞是个清纯的男孩，也想不到他会因为这么一个短暂的拥抱而心猿意马，甚至还刺激的流下来鼻血。

说不定斯潘塞还要感激加西亚的笑声，真让他及时避免自己的联想对生理上的刺激，从而可能出现的另一种与下半身有关的反应。

要真是那样的话，那可就什么都遮掩不过去了。

“斯潘塞，你还好吧？”维娜到底不如加西亚认识斯潘塞的时间长，她没有联想到自己身上来。

维娜从旁边抽了几张纸，递到斯潘塞手里。

“嗯，还好，没什么，我只是，嗯，最近没有休息好。”斯潘塞一边擦着鼻血，一边和维娜支支吾吾的解释。

“嗯？没有休息好么？你的头又痛了么？我之前给你的音乐还管用么？需要我在找一些么？”维娜有点担心，自从斯潘塞坦白了自己的情况，她就对斯潘塞的失眠和头痛比较敏感。

维娜不知道加西亚不知道这件事情，而斯潘塞暂时没想到维娜关心自己的时候加西亚还在旁边，两个人都没看到加西亚在听到维娜的话之后，笑容渐渐收敛起来。

头又痛了？瑞德之前会头痛么？甚至会因为头痛影响休息么？

怪不得前一段时间看见瑞德的时候，觉得他憔悴了很多，原来是头痛失眠么？

瑞德怎么一点都不告诉自己呢？

加西亚暗自懊恼平时没有对小博士多加关心，想要出声问瑞德一句，但是看了看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样子，加西亚想了想还是住了嘴。

算了，瑞德不想让我们知道肯定是有原因的。自己回去以后告诉摩根，他出外勤的时候会看着瑞德的。

斯潘塞也没想到加西亚这么敏感地捕捉到了自己隐瞒已久的关键信息，他现在只想赶紧把维娜忽悠过去。

“别担心，维娜，我只是，嗯，看书看的忘记了时间，所以才熬夜的。对，你的音乐很有效，我的睡眠质量很好。流鼻血是一件很常见的事情，98.76%的人都有过流鼻血的经历，其中97.58%的人都不止流过一次。流鼻血的原因有很多，鉴于现在距离我对身体进行全面检查才过去了十一个月零九天，再考虑到我的年纪······”

维娜愣愣地看着斯潘塞又对自己开始了科普教育，不顾自己的鼻血还没有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