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廷昭。”
“原来是黎王世子,在下晏谦。”
两个气质模样上乘的青年面对面互道礼节,虽然两人皆唇角上扬,温文尔雅。但在场之人隐隐能感觉到几分两人间不大对劲的气氛。
而在均夏看来,他并没有看出晏谦对自家世子心上人有何‘非分之想’,可是世子却从接到那封信后,就一直如临大敌,甚至在一大早听闻探子的消息后,径直到库房拿了最好的药材,带上费尽心思两月有余才寻到的良医,一路驰骋到连府来。
室内忽的安静下来,只听见窗外的鸟叫,一声声脆鸣仿佛就在耳边,无端的让人烦躁。连宜煜面色不太好,他打破一室宁静,开口道:“萧世子来的好早,下官正准备寻空与妹妹一同上门致谢。”
“连长兄客气,分内之事。”
均夏在心里默泪,世子的脸皮什么时候这么厚了,连卫尉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突然后悔今天没让均徊跟着。
虽是休沐日,晏谦也没再待多久,没半个时辰就告辞了,在他走后不久,在连宜煜愈发强大的气压下,萧廷昭从容起身告辞。
“萧世子不若留在这用膳吧?”连太夫人道。
“家父还在等我回去,多谢连祖母好意,告辞了。”
等走出连府,均夏悄悄抹了一把汗,长吁一口气。萧廷昭瞧见了他这样子,朗声一笑,甩了甩衣袖翻身上马。
蒹葭小筑的小书房,宜棠难得没翻账册,反而靠着大椅,眼神呆怔,一看就知道在发呆。竺佩进来瞧了几次,她都还是原来的姿势。
“姑娘,孟二姑娘来了。”寰佩走进来,出声道。
宜棠这才回过神来,笑着说:“让她去我房里等我。”
待她走进正房,果见孟乐然正捏着枣心糕往嘴里填,见到她进来,嘴里嘟嘟囔囔的说:“朝暮朝暮,好久不见,想我了吗?”
宜棠失笑,“看你这样子,吃完再说话,小心噎着。”
孟乐然费劲的咽下枣心糕,又吞了一杯茶水,才顺畅了的说:“我昨儿刚回来,午后就被爹爹赶到书院报到,但是,不虚此行哦。”
“看来你见到什么不得了的了,回来也不说所见所闻,反倒说起书院里的事儿。”孟乐然素来不爱读书,一般回家都不愿意提书院的事儿,这次倒是难得。
孟乐然摆摆手,加重语气说:“这可是大事儿呢,才艺大鉴要开始了,陶先生说了每个人都要参加,这次为了让咱们的诗学水平提升,他特地请了翰林大学士来授课,我昨儿个就是瞧见那个翰林大学士了!”
宜棠见她说的兴致盎然,十分了解她的说:“可是那翰林大学时清隽无双、才华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