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洗了脸,此时所见又是她的天生皮色。来侯府养了九天,她比原先圆润了些许,因风吹日晒稍显粗糙的皮肤也恢复了嫩滑,□□凤囍烛的光芒之下,年轻柔滑的脸颊泛着微微光泽,如半透明一般,当真是人美如玉。
这样一个人儿在面前宽衣解带,邵良宸只顾痴痴望着,忘了再去与她客套。
外裳褪去,里面是一身绛红色绫缎中衣,不知是衣裳不合身,还是她有意为之,中衣似有些紧,箍在身上明显突出了身段儿起伏,十九岁已长熟的身子,胸前两团傲然挺拔,腰身纤纤一握,往下是蓬勃乍开的臀胯,光是这么隔着一层衣裳看去,邵良宸便觉嗓子发干。
他这具身子同是十九岁,无论心里如何打算,身体都是十九岁男子的自然反应。
她披散下一头青丝,脱了鞋爬上床来,攀上他的肩膀,吻上他的唇。
这诱惑实在不是常人所能抵御,邵良宸心摇神驰,头昏目眩,忍不住想:她说的也是,既然已是夫妻,又何须再等?反正我打定主意要善待她一辈子,还需为她留什么退路不成?
心理防线一触即溃,他将她搂进怀里,肆意回应着她的吻,很快呼吸粗重起来,迫不及待将她压倒在床上,一边继续吻着她,一边在她身上揉捏摩挲,没过片刻,便以右手掀开她的中衣,紧贴着她腰间的皮肤摸了进去。
她的身子细嫩温热,双峰饱满丰盈,手掌毫无阻隔地覆上去,邵良宸简直畅美得魂儿都发了飘,可是很快,他就清醒了过来——她浑身都在剧烈打着颤。
他缩回手撑起肩膀看她,她面白如纸,连嘴唇都没了血色,还抖得厉害,活像吓丢了魂儿。
何菁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是这般反应,她自认已经做好了准备,并不把这事儿当做什么难关,什么苦差事,对方是个爱她的男人,长得也不错,她有什么可委屈的呢?
可没想到,才刚刚开了个头,一察觉到他的情.欲反应,恐惧就盖顶压来,好像自己成了俎上鱼肉,即将为人生吞活剥一样,浑身抖如筛糠,根本无从控制。
见他抬头望过来,她慌忙解释:“我……只是没做过,紧张了些,不是……不是不愿意……”声音一样是抖得厉害,牙齿都在咯咯打战。察觉到眼中湿润,她拼命想要忍住,却还是淌了两滴清泪下来。
无论理智再如何说服自己,心底里都还是难免觉得,跟一个不爱的人做这事,简直委屈死了。
邵良宸无声一叹,她从前就是个很保守的人,他们谈了五年多的恋爱都还未曾走到这一步,依她的意思,还是希望先与他结婚再说。这也是当初引他对她不满的由头之一,觉得是她瞎讲究,是对他不够真心。其实心里也都明白,她是骨子里还很单纯,把这事儿看得很重大,不想草率为之。
她心里做这事的前提,一是感情,二是婚姻。如今他们有婚姻,可他在她眼里是个才认识没多久的陌生男人,半点感情基础都没,她怎可能心甘情愿与他亲近?她的配合,都只是出于对他的报答之心罢了。
曾经的他们有感情,本可以好好结婚,可以有美满甜蜜的新婚之夜,都是他犯了那一次浑,才让他们两人沦落到今日这地步。如今,难道还要怪她么?
恐怕也正因为他们都不曾走到那一步,得知他竟然与其他女人有染,她才会那般伤心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