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儿家一少,自然也就金贵起来。在他们老家,什么二嫁的,寡妇都有人抢着要呢。月牙当初守寡的时候,给她说亲的人多了去了,条件在绩溪都还算是不错,只是那个时候她心有所属,没有去管那些而已。
村里除了有些人要自愿收牌坊的,其他女子想要再嫁,大家不鼓励罢了,也不至于嫁不出去,男子初婚的也有,哪有儋州这边的人,追求黄花大闺女。
当然这是此地的风气,一时半会儿也矫正不过来,月牙反正不喜那男子,就在傅春江面前吹了吹了风。
“二爷,虽说那女子是自杀的不错,可你也知晓定是男子说话重了些,女子也是因他而死了。那男子嘴巴太碎了。二爷,你可不能因你是男子,你就偏私。”
月牙直接呛声了一下,傅春江听了之后,连连点头了,后来他也做了周全的断案,将他嘴碎的男子痛打了二十大板,给女子恢复了名节,傅春江断案多少是带了一些感情色彩,不过也赢来了民众的一并喝彩。
大家其实心里都和明镜一样,那女子已经上吊自杀,以死明节。想来没有做过出阁的事情,还有就是大夏还有一种习俗,不论死人是非。这人都死了,还说的那么难听,傅春江那二十大板让很多人都解气,尤其是那些有女儿的家里。
其实在乎黄花闺女什么的,那没有错,有话好好说不就行了,说的那般难听,还动手打人,那就不对了。二十大板一点都不冤,只可惜姑娘的心理承受能力实在是太差了,直接就被逼死了。
如今这个案子倒是与先前的那个男子有点儿相似了,好在姑娘家还没有过门,在家里有姊妹看着,还没有出事,有的刚烈的女子刚烈的很,一时想不开就自杀来着。
因而傅春江断案的时候,可是要仔细小心,稍不留意,姑娘家也就没命了。
听了王婆子的话之后,傅春江又去翻看了一下卷宗,这若是真的要定罪钱婆子,那是很难了,这捕风捉影的事情很是难办了,傅春江就将卷宗那么一放,先去水田里面看看,最近他和乡民们一起推广三季稻,就目前来看,一切还紧张的不错了,乡民也很配合。
傅春江来到儋州之后,带领着府衙里面的衙役和大伙儿一起兴修水利,他和其他的地方官不一样,他是身先士卒,自己也会卷起裤腿下地干活。
因而在儋州,但凡有人提到父母官傅春江的,那都是竖起大拇指,是个好官了。
“傅大人,你说钱婆子啊,我知道,她是出了名的恶婆婆。她儿子们一个个都特别的听她的话,没有主见,谁家愿意将女儿家嫁给她。遭罪的很。”
傅春江和村民们一起将弄的鱼苗给撒进了水田里面,等到了水稻收割了,就可以吃上稻花鱼了,忙完了,就和其他乡民们一起坐在树荫下面纳凉。
海南这边四季如夏,如今还是很累,傅春江将草帽拿了下来了,在那里扇风,就和乡民们打听起王婆子这个人平日里如何,儋州也不大,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但凡有点风吹草动的,大家都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