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瑾又撅起了嘴,趴到了马车车窗上。
唉,真不想跟执剑说话。
就不能鼓励鼓励她嘛?
尽管被自己丫鬟打击得不要不要的,林婉瑾也不是那么容易轻言放弃的人,每天还是坚持不懈地去监督赵睦喝药。连着被监督了五天,林婉瑾脸上的蒙面布都扯了,赵睦还是要喝药。
这天他就又嫌弃地推开了药碗,不大开心地问林婉瑾:“我不喝药,跟你没关系吧。”
“怎么没关系?”林婉瑾哼了一声,“我喜欢你,就跟我有关系。你不喝,我会一直盯着你喝的。”
赵睦就拿冒热气的药碗遮了遮脸,“哪有姑娘家像你这样天天把这话挂在嘴边的。”他盯着药碗嘟囔了一句。
林婉瑾便道,“这有什么不好说的,我喜欢你才天天挂在嘴边,要是我不喜欢你,我理都懒得理你,你想听还听不到呢。”
赵睦就笑着摇摇头,盯着药碗看了一会还是老老实实把药喝了。
就这样一路鸡飞狗跳你来我往的,赵睦终于把林婉瑾平安送到了家。他自然是受到了林家一家人的盛情款待,林之信请他和护院们在林家住两天稍事歇息休整,再启程返家,赵睦也答应了。
到了晚上,林婉瑾洗漱完毕,都准备躺下歇着了,她母亲岳氏忽然敲门进来了。林婉瑾让执剑给岳氏搬了个布矮墩,自己已经坐床上了,也就懒得起来,披了件厚衣裳就打着哈欠问:“娘,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吗?”
岳氏也不坐那个矮墩墩,一屁股坐到了林婉瑾床上,按着她被子问:“你居然看上了赵睦?”
林婉瑾一听此话,便斜眼瞥了瞥作木头人状的执剑。她也没什么好否认的,自信满满地回她:“没错,我就是看上赵睦了。”
“不行,你不可能嫁给他。”岳氏一句话便回了。
“为什么?”林婉瑾不可置信地反问,丫鬟泼自己冷水就罢了,自己亲娘居然更绝对?喜欢赵睦招谁惹谁了她?
在岳氏看来,林婉瑾看上赵睦,那还真是招别人惹别人了。她眉头深锁:“你要是跟赵睦议亲,你这就是同一个姑娘跟兄弟俩议亲呀,这说出去多难听,好像显得我们家特别想跟人家议亲似的。这有损你爹的风骨、名誉!万万是不行的。”
林婉瑾不知道还有这种说法,当即是兜头一懵,她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不乐意地犟着脖子道:“爹都隐居这么多年了,授官圣旨都辞了四回了,谁还不知道他是铮铮铁骨?我就是稀罕赵睦,就是要嫁他。”
“哎呀,你这个死心眼。你稀罕人家,还要看人家稀不稀罕你呢?我可都听说了,你这希望渺茫得很。”
林婉瑾听着就鼓了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