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和是她手里的一张王牌,烈明艳自是希望,她能够得到皇帝更多的宠爱。
上官明喧不但看了,而且还伸出手去摸了,果然在那热气腾腾地小嘴巴里摸出了几颗米粒大小的乳牙。
“公主刚刚冒牙的时候,人有些上火,也不大爱吃奶了,整日的啼哭不止。还是娘娘想了办法,让小厨房制作了一种硬硬的拇指饼干,公主常常咀嚼着,果然好转了许多。”宝和公主的奶娘特别有眼力见的在旁边插嘴道。
上官明喧看了某人一眼,嘴上道:“爱妃待宝和上心了。”
“宝和也是臣妾的女儿,臣妾自然对她视若己出。”烈明艳谦虚地表示道。
上官明喧不可置否的嗯了一声,他原以为烈明艳搬出宝和是想要给景氏说情,但令人意外的是从头到尾,对方都绝口不提景氏,仿佛真的完全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了似的。
晚膳的时候,帝妃二人共用,烈明艳果然亲手做了那道香椿芽。
她是个极聪敏的女人,知道皇帝富有四海,什么珍馐美食没吃过,所以从不做那些精致制极的菜肴,但凡亲手做的都是一些家常小菜,这招果然很正对皇帝的脾路,每次都会被是赏脸多夹那么几筷子。
“臣妾敬皇上一杯。”烈明艳手里的酒叫醉海蓝,全天下只有御膳房的一位顶级大师傅会酿,这酒也是皇帝最喜饮的。
皇帝陛下还是很给面子的,就看他浅浅地看了女人一眼,扬起手,一饮而尽。
吃过了饭,烈明艳就在心里眼巴巴的盼望着人走,可惜皇帝陛下却似乎完全没有这个意思,乌云靴一脱,双腿往玉榻上一伸,手里随意的翻阅着一卷纸书,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烈明艳见了就知道对方今儿晚上应该是不准备走了,也说不上是高兴还是失望,反正淑妃娘娘有点蔫蔫地【外表看不出来】被溪雨催促着去耳房沐浴了。每当这个时候,烈明艳都感觉自己好像是头待宰的小猪,上桌前,还得被人弄得香喷喷的,生怕食客有着一丁点的嫌弃。
“娘娘今儿就穿这件拢烟拖地白水衣吧!”溪雨的声音几乎可以称的上一句兴致勃勃了。
烈明艳坐在洒满花瓣儿的浴水中幽幽地望着贴身婢女手中拢着的那件衣裳,用着更加幽幽地声音地说道:“那根本就称不上是一件衣裳吧!”这世上哪有一件衣裳穿了比不穿更加“不知廉耻”的。
“这衣裳是雪丝蚕织成的,满宫里只您有这么一件,连凤栖宫的那位都没有,珍贵着呢!”溪雨露出一脸您一定要穿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