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璎珞点了点头,笑道:
“家父听说我考中女官,高兴的不得了,身体似乎也好了不少。我一切都好,只是有一件事,非要先生帮忙不可。”
李浣笑道:
“将来你前途无量,又有什么能用上我帮忙?如果你又写了什么书,我倒是可以帮你出的,此外你要有什么事,去找秦相也就罢了。”
周璎珞道:
“此事正是与恩师有关。先生知道,我一直以来都想进三省做官,可惜我的试卷出了问题,如果按照正常情况,只会把我分到后宫。我求恩师替我向吏部关说,可是恩师性格太过刻板,不肯为我徇私。我是小辈,不敢顶撞恩师,还求先生帮我去说说,让恩师改变主意。”
李浣太了解秦过了。
她稍稍一想,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向着周璎珞笑道:
“看来这事没我帮忙还真办不成,你也不用担心,尽管回家去。明天我就去相府见秦相,一定想办法把这问题解决了。”
听到李浣这么说,周璎珞便放下心来。她再三谢过李浣,又与她聊了几句印新书的事,便告辞离去。留下李浣一个人,想想秦过一本正经地为难周璎珞那模样,不觉悄悄笑起来。
说起来,这段时间里,李浣还真是一点也没想起来秦过。她每天又累又困,一回家就倒在床上睡着,哪有空闲去想他呢?在李浣看来,他明知道她忙,竟然还这样捣乱,实在是太不体贴人了。
第二天一早,李浣估摸着秦过差不多下了朝,就坐上车直奔相府。秦相这会儿还没回来,相府的下人得了秦过的吩咐,见她来了,连忙把她请进秦过的书房里等着,只说相爷一会儿就到。
李浣来秦过的书房许多次了,倒是从未在他不在的时候进来过。这会儿他不在,她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站在他的书架前面,看看他平常都看些什么书。
不过他书架上的书实在过于严肃,并不能让李浣提起多少兴致来。她好容易选出了一本看似稍微有些趣味的,随便翻了几页就觉得困,干脆趴在他桌子上睡着了。
秦过刚回到了右相府,就听到下人说,李浣已经来了。
他又紧张又有些兴奋,不知道李浣是否看出了他想见她的小心思。他快步走向书房,担心她等得太久要生他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