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阿萌满腔怒气地质问道“现在这方圆百里只有你我二人,你竟说这种话,莫不是你嫌弃我不是汉人,不想承认了吧!我虽然是苗疆女子,却也不是好欺负的!你要是不要我了,我…我就死给你看!”话罢,拿起身旁的匕首,就要抹向玉颈。
曦婳赶忙连连摇手,满头大汗地又解释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先把刀放下来,我们有话好好说!”
“你们汉人要是做了我们刚才做的事情,你是一定要明媚正娶我的。我们苗疆女子,没有那么大的规矩,我也不逼你,可我们已经…已经那样了,我是跟定你了!你要是不要我,我只能,只能去死。”话毕,阿萌两眼泪汪汪地直直的盯着曦婳。
“好啦好啦,我方才逗你呢,我娶你,娶你,你快把刀放下。”曦婳看此刻阿萌如此激动,一不好还真自杀了,那她刚才费这么大功夫救她不就白费了?只好口头上暂时应承下来,以后再找机会慢慢解释了。
听她这么一说,阿萌半信半疑间缓缓地放下了匕首。“你们汉人好生狡猾,我要你今日就立下誓言,一辈子同我好,若你他日反悔,便有如此刀。”话罢竟硬生生用手把匕首折断了。
曦婳看她手上鲜血连连,心里默默叫苦,这下坏了,麻烦可大了。没想到这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子性子竟然如此刚烈,要是让她知道刚才是那人所为,怕是连自己杀了也不是没可能。反正自己是女子,肯定不能娶她,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宜昌城这么大,总能寻着机会脱身,将来想个办法不再见她就是了。曦婳想通了此处,便立刻摆出一幅笑脸,道“好妹子,你这样好看,能娶你是我的福气,我怎么会反悔呢?快把手给我瞧瞧,要不要紧。”平日曦婳见惯了唐跃调戏良家幼女,哄女人开心的招数,她可是手到擒来。
“当然痛啦!不然你也折断一把试试,看你痛不痛?”阿萌起身去远处捡起之前被那黑衣男子扔出去的绿色荷包,从中拿出一个红色的小瓶子,看着身后愣在那里的曦婳,说“你看什么看啊?快来帮我敷上。”
曦婳赶忙上前,打开那小红瓶子,洒在阿萌流血的手上。只见阿萌手上的口子很深,但这药一敷上,手上的血便不流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神药如此立竿见影。阿萌显然也不怎么痛了,她又从包中拿出一支极短的小玉笛,放在口上轻轻一吹。曦婳只觉得清脆悦耳,很是好听,不知不觉盯着那玉笛就愣了神。
阿萌见曦婳一直盯着自己的小玉笛,很是入神,便欢喜地说道“你喜欢啊?喜欢就给你啦,就算是我和你的信物,可好?”说完,就把小玉笛塞到了曦婳手中。曦婳细细端详,那玉笛通体雪白,凝脂一般润滑,入手十分温润,一看就是上等的羊脂玉。且这玉笛虽然短小,却精雕细琢,很是精致。曦婳心里十分欢喜,也想送阿萌一样东西,可她现在身上除了师父给的,几乎什么也没有,便也从怀中掏出方才那黑衣人身上的玉佩,递给阿萌,说“你送我这样好的东西,我也给你一样,算是回礼。”
阿萌不懂玉石,但见那玉佩十分圆润,想着应该是他常年贴身佩戴之物,又见上面刻有一个尘字,不正好是这少年李安尘名字中的一个字吗?于是,更加确信这玉佩是他的贴身宝贝,心中十分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