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旅行,方书梅发挥了中国女性热情好客的传统美德,大包小包地让申莽托运到国外暂住家庭,大包小包中应她大闺女号召有一大半是吃的。
“有备无患,万一到时候吃不惯地方口味怎么办。况且可以请咱借居的家庭吃呀,都是中国人,口味没差。”花宝在她老妈打包的时候,她就自个偷偷算计清楚了。忽略掉她老哥,这些密封的美食能让滋滋润润地度过美好的七天,到时候看情况,如果适应不了吃住,玩了七天也不遗憾了,麻利地坐飞机回来;如果适应良好,就继续happy。
大闺女眼看着就要从眼前飞走了,花爱国不是很开心,耷拉着一张脸,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
别人都把东西放到客厅,忙着收拾,就他自个闲着喝茶。
“别碍事。”方书梅把花爱国的拖鞋踢到一边。
显然,这老两口还在“冷战”。冷战的原因都已经忘记是什么事儿了,每天晚上该睡觉的时候还是一块熄灯睡觉,该出外散步的时候还是拉着手一块散步,就是谁都不主动跟谁说话。
“幼稚。”花宝经验老道地跟申莽解释,“他们两个正玩游戏,谁先说话谁就输,输的人打扫一个月厕所。”
申莽不会为老两口着急,这老两口子的感情深的不分你我,他听花宝这么一解释,好奇这两个夫妻打的哑谜。
“你瞅着吧,我老爸明天就得认输。”花宝说的斩钉截铁。
申莽平日里应付花宝这一个就有些顾不过来,也没仔细观察老两口的相处之道,不明白这中间的原委。
花宝斜躺在沙发上,把两只脚翘到对面的茶几上,一副“爷最大”的姿势,给她老哥进行夫妻相处的普及教育:“浅层原因,老爸不珍惜老妈的劳动成果故意往地上扔瓜子皮。深层原因,老爸无聊在逗老妈生气。”花宝说着眯起眼睛,嘴角翘着一边,自认为自己现在的表情就是故事里描述的“邪笑”。
申莽嘴角的笑容一闪而过,张开的手忍不住糊在了花宝的脸上。
“干嘛!”花宝双手扒拉下糊了她整张脸的大手,“还没说完呢。”正是到她展现她神机妙算的时候,就被破坏了语境,没眼力见的笨蛋。
“好,你继续。”申莽也学着花宝的样子,全身瘫了似的躺到沙发上,把两只脚翘到对面的茶几上。
花宝努力地找回刚才说话的感觉,脸上使劲扭出“深不可测”的微表情,“这件事过去后,他们两个的黏糊程度将会让你有种无处容身的感觉。”所有她现在使劲在老妈面前刷存在感,等明后天了,她自动隐身。
申莽脸上挂着笑,拍了拍花宝的头。心想着这精怪竟也舍得分享自个摸索出的“生存之道”。
花宝长舒了一口气,歪在沙发上眼睛放空,琢磨着她如何向牛角怪花样炫耀她的开心旅游。
在脑海中布置了一系列羡慕死人不偿命的攻略,转头就想找人求赞同,客厅一个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