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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73做神婆 归园田居 3913 字 9个月前

这一喊,街坊邻居都出来了。一个是好人缘的四婶儿,一个是不认识的陌生人,街坊自然是帮亲不帮理,二话不说,七手八脚上前先把胡为民制住,这才问长欢和四婶儿怎么回事。

还有人指责他:“干啥呢?你这人是不是疯了?长欢一个年轻小媳妇,你上手就推,还要不要点脸了?”

胡为民只觉得自己冤得很:“我没有耍流氓,我是来找儿子。前几天有人趁我跟我媳妇睡觉,半夜把孩子偷走了。”

“孩子他妈也不在了,就留下这么一个孩子。求求你们,把孩子还给我吧!”

四婶儿想起孩子刚来那会儿可怜的样子,对胡为民的话就保持怀疑。要么立柱不是他们家的,要么他就没有说的那么重视孩子。

“你先说说,你儿子身上有什么记号,不然空口白牙谁知道你是不是骗子?”四婶儿这会儿也冷静起来了,她觉得要先弄清楚,这人是不是立柱的亲生父亲。

胡为民卡住了,想了半天才说:“孩子脸上有个痣,身上……身上也有块胎记……”

“痣左脸还是有脸?胎记在胳膊还是腿上?”四婶儿心里咯噔一下,但是还是继续咄咄逼人的追问。

胡为民这回答不上来了。孩子抱回来以后,他就没有看过几回,具体的还真想不起来。

一个嫂子当场就笑了:“说得那么宝贝儿子,这身上的胎记都说不清楚,我看不是骗子就是讹人的!”

“我没有骗人,一会儿我爹就来了,我爹知道在哪儿。”胡为民急了,他是真心找儿子的,不然他费这么大劲儿干嘛?

四婶儿冷着脸说:“那就等你爹来了,说清楚再看孩子吧。我们家该做饭了,你不出去,还等着我留饭啊?”

看着周围那么多人不善的目光,胡为民只能出去了。他也没走远,就在四婶儿家门外面蹲着,死死的盯着里面,生怕他们把孩子掉包了。

红兵娘跟着四婶儿进屋,担心的说:“四嫂,这人八成是立柱爹吧?他在门口守着,咱也没法把孩子藏起来啊,这他爹要来了咋办?”

虽然四嫂不轻易抱孩子出去,但是她是常来常往的。孩子的样子,其他人不清楚,红兵娘是最清楚的。

“我能咋办?只能拖着,万一不是呢?”四婶儿进了屋就撑不住了,抱着立柱不撒手,话说得也没有底气。长欢也跟着叹气,立柱要是被抱走,娘的身子非得垮了不成。

乡下有点事就传得特别快,很快陈瑜就说四婶儿家里来了一个人,硬说四婶儿家的立柱是他丢的儿子。陈瑜当即就想到了胡家人,不会吧?这么远也能找来?

“我去看看,诊所这边你盯着,不能让胡家把孩子带走。”陈瑜跟雪松说了一声,就往外走去。要是这个孩子保不住,四婶儿承受不住打击伤了身子,长喜肯定要疯了。

陈瑜心急如焚,眼看着太阳终于落山了,她就飞快的往河沟那边跑去。刚出庄子,她就看到长喜一脸怒气的朝这边过来,地上拖了一道长长的水迹,长长的头发在空中飞舞,好像魔王降世。

“长喜哥,你知道了?别冲动,胡家其他人还没来,咱们先商量个对策。”陈瑜堵在长喜面前,试图安抚他。

长喜直到娘把立柱当成了自己的转世,如果这孩子被抱走,那就是要了娘的命。这会儿他脑子里的弦已经断了,紧握着拳头说:“我去杀了他!”

陈瑜看长喜哥都气得得这话都说出来了,赶紧拉住他:“你杀了他也没用,胡为民来要孩子,自己却不明不白死了,你这是给四婶儿惹麻烦!事情闹大了,立柱更保不住。”

“那怎么办?难道就等着胡家人上门把孩子要走?”长喜的头发随着他控制不住的情绪迅速生产,蔓延开来,整条路都快被覆盖住了。

陈瑜往旁边躲了躲,想着该怎么应付眼下这场危机:“不如,我们再找个孩子,把立柱悄悄换过来。或者,干脆把立柱重新打扮一下,把暴露身份的标志掩盖了?”

“胡家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来了,先去看看立柱的情况吧。如果能糊弄过去更好,不行我就托人找孩子去。”长喜平静下来,收回头发,飞快的消失了。

陈瑜知道他回家了,赶紧小跑着跟上。

经过四婶儿家门口,陈瑜看到了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死死的盯着四婶儿家院子,嘴里还念叨着“儿子”,她就知道这人是胡为民了。暗地里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陈瑜就从他身边走过去了。

红兵娘这会儿回家做饭去了,屋里就四婶儿跟长欢在,看到有人进来,就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陈瑜坐到四婶儿身边,轻声安慰她:“四婶儿,你先别急,孩子咱确定不能交出去。孩立柱原来是什么样,现在是什么样,我都清楚。就算这人是立柱亲爹,咱也不能把孩子给他。”

四婶儿摸着立柱白胖的小脸儿,心疼的说:“是啊,来的时候瘦巴巴的,跟猫崽儿一样,轻飘飘的。这好不容易长点肉,病也好了,我咋舍得送他去受罪。我的儿啊……”

立柱在四婶儿怀里睡得正香,被四婶儿摸了脸还下意识的蹭了蹭,安逸得似乎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亲爹就在在大门外边,心急如焚。

陈瑜看着立柱问:“四婶儿,孩子身上有没有什么明显的胎记和痣?”

“刚开始右脸上有个红疙瘩,鲜红鲜红的,我天天拿老银子给他蹭蹭,现在就没了。但是左边屁股上还有块青色的胎记,这个可去不掉。”

四婶儿也明白陈瑜的意思,几个月的孩子,一天一个样,要是没有什么记号,谁能认出来?但是这青胎记哪有那么容易去掉的,用刀刮,拿东西烙倒是行,可她怎么舍得?

长喜把目光从四婶儿身上移开,看着陈瑜问:“你有办法去掉吗?如果没有,我就去找孩子。”他知道陈瑜有些神神道道的小法门,就是不知道能去胎记。

去她是去不掉,但是多弄点却不成问题。陈瑜看着四婶儿,实际上在回答长喜:“您放心,我有办法了。长欢姐,你去雪医生那边,问他拿几样东西,我帮立柱化化妆,保管他亲娘都认不出来!”

长欢认真的记下陈瑜要的东西,高兴的说:“小瑜,你要是能办成这事,姐回头给你弄一张自行车票,凤凰牌的。”

等长欢拿了东西过来,陈瑜去厨房盛了一碗水,把几样粉末混合在一起,又画了一张符点了放进去,搅拌均匀。

陈瑜端着碗回来,示意四婶儿:“把立柱的裤子扒了吧,我给他的胎记添点东西。”

然后拿了一支小狼毫在碗里沾了一下,把立柱左屁股上大脑袋蝌蚪一样的胎记勾画成了半月状,想了想,她又在右边画了一个不太标准的实心圆。

可能是觉得痒了,立柱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咯咯笑着去摸屁股。四婶儿怕他把颜色擦掉了,赶紧抓住他的小手。

“这样就成了?”看着立柱屁股上日月齐辉的新胎记,四婶儿有点想笑,又有点不放心。这要是一搓就掉色了,不就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