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鸡儆猴。

顾天泽的话愈发让宋若素好奇了，她长而卷翘的睫毛在顾天泽的手心中微微的颤动，如同轻盈的羽毛轻轻刷过顾天泽的手心，带起一阵酥麻之意。

被遮住眼睛的宋若素看不到面前发生的事情，她只听见了一阵衣物摩挲的声音，然后是几声痛苦的闷哼。

宋若素心里有些慌张，她不禁往后退了一步，直接掉进了顾天泽的怀中：“天泽？”

“别怕，他们只是给他一个小教训。”顾天泽柔声道。

敢放罂粟壳的人，良知也没有了吧？长期食用罂粟壳容易成瘾，而且，长期食用含有罂粟壳的食物会对人体神经系统造成损害，并可能造成慢性中毒。只为了陷害他们，就敢做下这样的丧尽天良的事情，给点教训也是应该的。

除了在宋若素面前还保留着温柔，顾天泽的心已经冷硬地像万年韩冰。对吴越的被打，没有恻隐之心，只希望他的下场给厨房里的其他人一些教训。

宋若素听到顾天泽温柔的声音，却莫名地觉得背后一凉。

这样的顾天泽好可怕。

宋若素的脑海中似乎有一股声音这样告诉她，只是她想到顾天泽一直以来的照顾，她忽然又不那么害怕了。睚眦必报，其实也不算是坏事吧？人善被人欺，就像是她，总是因为怯弱而被人看不起。

素色后厨门外响起警车的呼啸声音，保全像是被摁住了暂停键，停下了踢打的动作，他们整了整衣衫，吴越像是一滩烂泥一般躺在光洁的地板上，一个彪形大汉伸脚踢了踢吴越的小腿：“别装了，我们可没有打到你起不来。”

他们虽然夹带了不少私货，用了点力，但是也没至于到吴越动都动不了的程度。吴越的手动了动，就是不肯起来了，他就是要留着这副样子给那些警察看看！他虽然做了那样的事情，可素色的人也不能这样对他啊！他们这是滥用私刑！

顾天泽松开了捂住宋若素眼睛的手，重见光明的宋若素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吴越躺在地板上不知死活的样子，她的手有一瞬间握紧，但随即松开。

看到宋若素的动作，顾天泽以为宋若素会跟她说些什么，却没想到宋若素什么都没说，甚至没有谴责的目光。

他的女孩长大了。

顾天泽没想过将他的阴暗面藏一辈子，可宋若素接受的速度快得让他惊奇。

警察一进门，就看到了伤者，他们神色没有丝毫变化，队长扫视厨房，看到顾天泽，迎了上来道：“顾天泽，怎么又是你！”

“你以为我想要看到你啊。”顾天泽似乎和警察队长很是熟悉，他一拳砸在队长的肩膀上，似乎在玩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