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琪慢慢的啃着饼子,听到背后吃吃的笑声,狐疑的转过了头,看到石头那张乌黑的脸,别别扭扭的笑着,耳朵尖还冒红,恶寒的打了个哆嗦。
小孩崽子,心里活动还挺丰富,想她当年念书的时候就对同班的男同学不感兴趣,喜欢偷看年长的学长们,这会穿越成小孩了,但是毕竟也是二十好几的心里年龄了,对这种小学生就更不感兴趣了。
学堂里的女娃不多,虽说华父不收学费,只收一些粮食和吃食,但是村里人大多数还是愿意送男娃过来,女娃子是可以帮家里干活的,送过来还要多交一份粮食,除了家境比较好又疼孩子的,其他村民是没有送女娃进学堂的意思的。
华琪在沙盘里胡乱的画着已经学过的三字经,看来自己是找不到朋友了,想她是一个独生子女,本就没有和别的小孩相处的经验,现在有个成年人的思想,脑子还停留在小孩是需要哄的阶段,至于相处,那是什么?
华琪觉得跟小孩崽子没什么共同语言,也不理身后那根骚扰自己的手指头,认认真真的在沙盘上写着字,话说从左往右横着写惯了,陡然这么的换竖着写总感觉别别扭扭的,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没那个条件用毛笔写字,要不然可真是要了亲命了。
背书是华琪的强项,当年她就偏科偏的厉害,数理化什么的简直不能看,就是有点不能理解背书为什么要摇着脑袋,这样很容易犯困的我的亲爹诶!
感谢自己的速背能力,华琪暗自琢磨着,自己要是个男娃说不定还能碰碰运气去科考什么的。
看到前面的小男孩因为背不上书被打了几下手心,华琪连忙将驼着的背挺直了,她可不想去挑战华老爹作为一个师长的威严,从古至今,大义灭亲什么的,有时候还是挺值得人称赞的。
全班检查完一遍之后,华琪放心了,很好,依旧保持优等生的位置,心里丝毫没有欺负小孩子的羞涩感。
上学的日子还是很快的,不久后,学堂就放了一个小长假,原因无他,农忙要来了。
秋天是收货的季节,家家户户开始杀鸡宰鸭的备着肉,毕竟抢收的劳力们可是不能亏着身子的,而且地里也不是抢收完就结束的,收货之后还要种一茬粮食的。
华父华母以及华大哥都下地抢收去了,华二哥则是提着小篮子跟在后面捡麦穗,华琪则负责在家每天将华母前一晚准备好的饭菜热热,等待华大哥中午回来拿饭菜和做一些喂鸡的活儿。
其实华琪也是想下地捡捡麦穗溜达溜达的,但是遭到了全家的坚决反对,华母还哄着她若是无聊了就去扯扯屋后的豆子什么的。
华琪探头看了看华二哥拿个小篮子往里面扔大青虫准备烤了吃,默默的缩了回去,决定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待着比较好。
像那些硬壳虫或者蜘蛛什么的,爬到她面前了,她还是敢用脚底去和他们来个亲密接触的,但是要是像那些软趴趴在那蠕动的虫子,华琪觉得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连多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华母每天从地里回来还得准备第二天的饭菜,为了不让她那么累,华琪申请了以后的饭菜由她来做,为了不失败,华琪就做了一大盘子的炒土豆丝以及一份蒜泥鸡蛋,没什么技术含量,说不上多好吃,但也是能下饭的。
家里人在尝过之后便决定将做饭的重任交给华琪,当然肉类什么的还是华母准备好的,她怕三丫弄不熟反而糟蹋了东西。
华家两头都没什么直系长辈了,因而农忙的时候多数都是自家人在忙活,幸好种的不多,够一家人嚼用,其余的地则是租给了其他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