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平时,只有周真伤人,却没有人能动的了他。缘何今晚被伤的这般厉害,还不是因为对方是他在乎人的至亲,他不好还手,更不能对他们动手,这才吃了闷亏。
他头上的伤虽然看着可怖,到底没有伤到要害,只要止住血,用几副药并养几天就没事了。
“记得这几日不能让他的头碰到水,多给他吃些补血的食物,过几日我再来给他复诊。”孙大夫临走时如此交待。
吴氏和清水一一记下。
送走了孙大夫,吴氏与杨山合力将周真从地上移到堂屋的竹床上,清水打好水端进去,听杨山开口说:“放那吧,让我来。”便放下水盆,默默站到一旁。
杨山将周真脸上及身上的血迹擦干净,将布扔进水盆里,转身在椅子里坐下,听吴氏开口问道:“什么时候把他送走?”
杨山沉吟片刻,缓缓开口,“天亮前吧。”
紧接着便听吴氏叹气,“不知道孙大夫回去会不会乱说,一旦传出去,清水的名声可就没了。”
杨山也是叹气,“嘴长在别人身上,想怎讲就怎讲,我们也没法子,听天由命吧。”
吴氏腾地站起来,“不行,我这就去找孙大夫。”说罢就往外走,却被杨山拽住了。
“你此时去找他做甚,人家都已经歇下了。”
清水也走过去劝道:“也许孙大夫根本没有多想,如果就这样贸易前往的话,正应准了那句‘做贼心虚’,反而令事态变得不妙,不如什么都不做,顺其自然。”
吴氏看看女儿,竟然发现女儿遇事竟比她还有主见,不由得感叹一声道:“罢了罢了,不去就不去吧。”
再过两个时辰天就亮了。
清水怕周真突然有个不好,不敢去睡,就让杨山和吴氏去睡,自己守在一旁,直到他们穿衣起床。
“我们要在天亮前把他送走,你去歇一会。”杨山走过来道。
清水点了点头,转身回房。
天大亮后,周老爹打着哈欠开门出来,正要去解手,突然见脚边躺着一人,待揉着眼睛看清楚是周真,顿时吓了好大一跳。
怎么回事?
他的儿子被谁揍成这样!
周老爹觉得不可思议,向来只有他儿子揍人的,却没有人敢揍他儿子的。
这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周老爹正在那愤愤不平着,却听凡氏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大清早的,你在外面鬼叫什么。”接着便咳嗽起来。
周老爹一听见凡氏的声音就有说不出的厌烦,回过头朝屋里吼了两句,这才弯下腰背起周真往屋里走。
不多会,屋里骤然响起一道尖锐的叫声,“这是怎么了,谁把儿子伤成这样!”
紧接着是周老爹的声音,“你问我,我问谁去!别吵,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