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龙羽哪成想自己买的这几块灵花糕会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又是尴尬又是懊悔,也不敢看三哥的脸色,只帮着三哥递水递药,又或是去看着药锅,大气也不敢喘。
傅龙羽满心忐忑地忙了一下午,琢磨着晚上必要挨收拾的。如今瞧三哥这阵势,不用吩咐,先就跪下请责。
傅龙策也不知四哥何错,只是看见四哥都跪下了,忙也跪到龙羽身侧:“策儿也知错了,不该随意施用法术,惊吓了村民,也不该擅做主张,差点儿误了三哥配药。”
傅龙策真是害怕了。三哥虽然性情温和,只是你若真做错了,三哥的板子也不会轻易饶过。想想自己这些日子里定下的不挨板子的小目标,还真是不易达成啊。
傅龙晴虽然是沉肃着脸,却是觉得龙羽和龙策都很乖。龙羽虽行事不周,总不是故意为之,傅龙晴命罚跪一个时辰,小惩大诫。
至于龙策,毕竟还是小孩儿呢,又会法术又有灵宠,能如此克制,已属不易了。
只是傅家规矩,弟子本事大,天赋高,更要知惜福收敛,绝不许仗技轻狂,人前卖弄。这是傅家家风使然,傅家弟子都要恪守。
傅龙策诺诺应错,也请三哥降责。
傅龙策这才知道为啥他的侄儿们又或哥哥们年纪不大,却各个都有顶天立地的本事儿,总是自幼历练,管教严格,稍有差池,便有责罚加身,板子时刻悬在头上,孩子必是大有长进。
傅龙晴就罚龙策带着剩下的两块灵花糕和自己一起去伤腿的村民家看望。这两块灵花糕权当补品,嘱村民煮水与其他药材煎服。
月色明亮,龙策和龙晴并肩走在乡村的土路上,月朗星稀,夜风轻抚。
“大明湖的甜品铺子也很多,若是策儿喜欢吃灵花糕,等回家后,三哥再给你买。”傅龙晴和声对龙策道。
“回家”这两字,听得龙策心里暖暖的。
“是。”傅龙策轻应了一声。
“明日起,我们可是要加紧行程了。”傅龙晴有些轻叹气:“只是若无意外,总是来得及在大哥规定的行程之内返家的。”
傅龙策应了一声,心里对返家的行程倒是不特别担心。他可是会遁地千里的人,而且经过一段时间刻苦修炼,他已能轻松带两个人瞬移三百里之外。
但是意外总是会来。
傅龙晴带龙策回去时,本该跪在堂上的傅龙羽不见了。傅龙策立时运起灵力探查。
就在傅龙晴和傅龙策出去后不久,宋大嫂就抱着丁哥儿推门入堂。这是族中祠堂偏院,并无门栓。
“哥哥在罚跪。”丁哥儿脆生生地道。
傅龙羽不由脸红,他还以为宋大嫂是找三哥的,并没有回头,只是请宋大嫂稍待片刻,并问道:“可是丁哥儿又有什么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