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针,重新包扎了伤口,感觉稍好一点后,严唯一带着reta去医院门口透气。
“你需要休息。”eman在身后叫。
严唯一没理。
医院门口,是一条很长很宽的土路,黄褐色的路面,一直延伸到很远。马路对面,就是这个小镇上唯一的小街。
严唯一头晕,直接坐到了地上,背靠着院墙。
身上这条蓝色的牛仔裤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再脏一点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
reta脚上的拖鞋也是一样,和黑乎乎的小脚变成一样的颜色,只隐约能看出来,应该是红色的。
严唯一向reta介绍了自己的名字。
她薅了两根草,一根在地上写字给reta看,一根顺手塞进了嘴里。
“中国人的字,实在太奇怪了。”reta无论如何,都说不好严唯一的名字,也写不好。
没办法,严唯一只让她跟着学最后一个字。
这就简单的多,reta终于学会了“一”字的发音。
远处有车驶过来,卷得尘土飞扬。
严唯一迎着太阳,手搭凉棚,好让自己看得更清。
一共三辆车,挟尘带土得停在她们不远处,呛得严唯一喉咙发痒。
带头一辆奔弛g系列,后面跟着两辆丰田皮卡。皮卡上的人着迷彩服,手持ak47,肩抗火箭筒,看样子有点像雇佣兵。
奔弛车的车头处,还插着一面五星红旗。
严唯一在心中叫了一声好。
同胞嘛,这是!
奔弛车门打开,最先跳下来的是两个手持ak47迷彩服,然后一只穿着皮鞋的脚伸到车外,踩上黄泥地。
男式的皮鞋,鞋面锃亮,在灿烂的朝阳下,微微反着光。
在这个破地方,能保持成这样,不容易啊。
严唯一嘴中衔着草,嘴唇不由自主咧开。
这同胞,有点意思。
男人终于下了车。
白衬衣,卡其色裤子,身材好,长得俊,就是眉头皱得有点紧,看起来好像不高兴。
严唯一啐掉口中的那根草,慢慢站起来,喊了一嗓子。
“秦浅川,你这么屌,你妈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