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呆,媛梓不耐地轻嗤一声,别开眼,扬鞭先行。
一行人也纷纷策马上路。
姜盈枝感到自己贴着身后人的胸膛,不由把脊背挺得笔直,拉开些距离,行到一个矮坡,又依着向后的力落进池故辛怀中。
身后骤然一暖,姜盈枝再次直了直背,察觉到池故辛低头看她,她老老实实回:“硌着了。”倒不是因为触碰而羞怯,姜盈枝愁的是,男神的胸膛太硬,就像一块温热的铁板,好硌肉怎么办?
池故辛拧眉,嫌弃起自己这一身坚实的肉来。
“媛梓?”
姜盈枝心里咯噔一下,望望四周,媛梓一人一骑遥遥领先,马蹄哒哒地扬起尘土,惟留下一个模糊的背影。
池故辛没等到回应,又道:“不知姜姑娘名字?”
姜盈枝当即道:“盈枝,满盈的盈,枝头的枝。”
“可有乳名?”
“家人唤我枝宝。”
小骗子。看她毫不自知的模样,池故辛无奈又好笑。
马蹄轻快稳当,带起和畅的微风,姜盈枝伸手摸了摸骏马,更添上几分喜爱:“它叫什么?”
“凌……”池故辛改口,“嘴啃泥。”身下的凌雪对这爱称适应良好,自信神气地把头一扬。
姜盈枝瞪圆了眼睛惊叹,随口那么一说竟然是歪打正着么。
池故辛抿着唇,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些许不快卡得声音闷闷的:“是我不好。”
姜盈枝莫名:“啊?”
“摔着你了。”
池故辛语气平淡,其实心里懊悔不已,生怕小姑娘记仇,又担心她转眼就忘了。
所经之处,开始有稀稀落落的人家。又行片刻,到了一个尚算热闹的村落,却见早已不见人影的媛梓驱马折返。媛梓憋着几句话就能讲清的事,艰难地比了好一阵手势。
姜盈枝试图解读,两手比成一个圆,伸出左手,右手手掌作刃砍在手臂上,接着两手向两边一推,再……嗯,路上看到一个圆溜溜的大西瓜,伸手拿瓜,徒手劈成两半,这一半给你,那一半给她……
听到她小声的念叨,池故辛忍俊不禁地勾唇:“前面封道了。”
“啊?”姜盈枝意料不及。
池故辛知她所想,点头:“再改道,怕是不能赶在关城门之前到。”他指了几个侍卫:“你们,快马加鞭回城报信。”又低头问姜盈枝:“先叫人到府上报平安,今日便找个住所歇下,明日再回?”
姜盈枝不太情愿地抿唇。
池故辛耐心道:“好好休整一宿回家,总好过一身疲惫惹人担心。”
肖景在一旁附和:“姜姑娘,赶路定是劳累,就缓上一日也无妨。”
姜盈枝点头,总觉得身后的人莫名愉悦几分,胸膛起伏得明显了些。
池故辛压下笑,忽而想起一事,又叫出一人:“你也先回去,留着他等我回府。”
姜盈枝一看,这位侍卫的马上竟然挂了个人,半死不活的没有声响,又是灰溜溜破烂烂的衣服,险些让她错当成一个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