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接过水杯喝了一口，鼓励道，“嗯。一会儿我们玩，好不好？”

林然抬头望着她，又快速低下头，垂着的眼睫毛一眨一眨。

林秋问：“你不想出去？”

林然低着头，点了点下巴。

“可是，难道你不想跟乔乔姐一起去福利院帮助小朋友？”林秋看着林然。曾医生说过，林然的病情是可以改善的，要多跟他交流，平时要让他跟外界多接触。

听说去福利院，林然眼睛登时亮了一下。然后做了好长时间的思想斗争，最后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林秋继续说：“那我跟乔乔一块出去喽！我们一会儿还要逛超市，你自己一个人呆在家里……”

林秋话还没说完，林然一把拉住她的袖子，“姐。”

林秋笑了，“我把东西放冰箱，然后喊乔夏，然后就可以出发了。”

她们俩站到乔夏门口，林秋给对方拨了电话，“乔乔，还没起床呢？林然也在，今天要不要大家一起出去玩？”

等了两分钟，乔夏披头散发地过来开门，看见脚边的一只大纸箱，心里了然。

她钻进浴室洗漱，又等了五六分钟，乔夏换了一身短袖短裤套装，长发用橡皮筋扎了起来，清清爽爽的模样。

林秋开车，乔夏坐副驾驶的位置，林然坐在后座。中途路过一家包子铺，乔夏下车买了包子和豆浆垫肚子，到福利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树木葱茏，树干上的知了，没完没了的鸣叫。

林秋和林然搬着大纸箱，乔夏在旁边给她们打下手。福利院的孩子们见了她们，一张小脸兴奋极了，脸蛋也是红彤彤的。

院长过来打招呼，“你们来了。”

林然把一箱子零食搬到办公室，累得汗流浃背。

乔夏从包里拿出纸巾，递了一张给她。

林秋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对院长说：“院长，一会儿麻烦您把这些零食给孩子们分了吧！”

院长是个戴眼镜的中年女人，笑容很有亲和力，“辛苦了。又让你破费了。”

林秋摆摆手，“没事。要破费的人不是我，只是做个顺水人情。不用太在意。”

跟院长聊了一会儿，一转头就看见林然坐在树下的石凳，撑着下巴，静静地望着远方。

林秋知道他喜欢来福利院，喜欢帮助别人，还喜欢这里的宁静。

她望了一圈，发现有个短发的小女孩特别活泼，一直粘着自己。

林秋拿了刚才院长递给她的苹果，让小女孩帮忙。

短发小女孩慢慢地靠近林然，手里拿着一只苹果。

她认得他，这位哥哥经常跟姐姐一起来福利院给她们送吃的，是个好人呢。

小女孩声音脆脆的，“哥哥，给你吃。”

林然望了望苹果，又望了望短发小女孩。那双清澈干净的眼睛，让他无法拒绝。

林然求助地朝林秋这边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