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说我这次的行为过激吗?”
叶栗打破了沉默:“还是说已经不能够只用过激来形容了?”
“我考虑过该怎么跟你说,但是我其实也很清楚,你自己比我更了解你的状态。”雷斯垂德叹了一口气:“但你应该知道,我是希望你能够好一些的对吧?”
“……嗯。”
叶栗跟面对小学班主任一样低下了头:“抱歉。”
“这也没什么好抱歉的,我也经常给夏洛克收拾烂摊子。但是虽然你跟他都是聪明人,可是你跟他还是不太一样的。他从一开始就不在乎别的东西,但是你是在乎的。这很好,我的意思是,他是不了解他人不在意他人的天才,他就站在了智商的高地上俯视众生,所以没有人能够伤害他。但是你不是的。”
雷斯垂德久久地叹气:“我知道你很在乎,你很在乎规则,还有正义——否则你也不会来做警察,实习工资这点钱根本什么也买不了。但是正是因为你在乎这些,所以你才会去找小报之类的——这些都不算什么,我是认真的,这都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栗栗,不要让这种东西成为你的弱点,不要因为这种东西愤怒到失去理智。你明白吗?”
他努力想让叶栗明白自己的想法:“有个崇高的理想是好事,只是不要为了理想不择手段。你会后悔的。”
卷发的姑娘抬起头,有一绺头发贴在了她脸上。
她看起来有点难过,眼睛里泛着一点点水光。
“谢谢你,雷斯垂德。”她说:“我……会好好调整自己的。”
雷斯垂德长舒一口气。
“那就好。要知道,如果你是一个男孩子,我就可以用更直白的方式表达自己了。”
而叶栗笑眯眯地,跟雷斯垂德又说起了别的。
口袋里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
叶栗到家的时候是晚上八点半。
她没有胃口,倒在沙发上玩手机。跟国内熬夜修仙的熟人聊了聊股票之类的,叶栗忽然想到了什么。
她翻了一下通信记录,并没有找到一个来自奶奶灰的小朋友的电话或者短信。
但他们其实是约了要吃早饭的。
要不要去打个电话说一下?
还是发个短信探探虚实?
叶栗否认了这两个想法,继续说着股票的事情。就在这时,许班长打了个电话过来。
“……你就在楼下,干吗还要打电话啊?”
叶栗有点受不了地问:“直接上来说不行吗?”
“我要看书。”许班长很冷硬地说:“我刚刚想起一个有点不对的地方,就是在最后的那个房间里,福尔摩斯其实是把门关上了的。”
“……”
叶栗坐了起来。
“可我那时候进去的时候门是开的啊?”
“我刚刚又问了一下华生医生,他说他后来在那边也没有看到什么人经过,而当时的地下也没有可以把门吹开的风。”
许班长这么分析。
“当时说他有同伙,你说当时会不会有可能有人在那边。”
他提出了一个假设。
“而且那个人,是个变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