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自己的小把戏被他当场看穿,顾柔嘉重重的哼了一声:“你不想我生孩子,不如趁早休了我。”
“待你十八岁咱们再要孩子不迟。”知道她闹气,沈澈很是无奈。她这样娇小的人,要是有了身孕,肚子那样大,怎的受得了?沈澈抿紧唇角,打定主意绝不心软。顾柔嘉哼道:“快走快走,快去陪举子们等放榜,我不要你抱。”
“他们都是能独当一面的人了,我即便不去又如何?”沈澈将她抱在怀里,浅啄她的脸儿,“嘉嘉听话,不许闹。”
顾柔嘉哪里肯依,小贝壳似的牙齿咬在了沈澈肩上。他肩上好硬,硌得顾柔嘉牙齿生疼,没好气的趴在他怀里,心里愈发焦灼。如今被沈澈抓了现行,这人往后必会更加谨慎,只怕自己再也找不到可趁之机了。
想到自己难道真的要熬到十八岁再生下宝宝,顾柔嘉心中一阵憋闷,抿紧了嘴儿,寻思着往后定要小心,免得再给这厮抓了现行。
她自顾自的想着,自以为天衣无缝,心里还兀自得意。沈澈唇角一扬,苍白的容颜上多了几分促狭来:“小心思都写在脸上了,嘉嘉当为夫看不出来?趁早收起这些念头,不然……”
不想给他看出来,顾柔嘉锤了他胸口一把,背过身去生闷气。见她娇俏,沈澈笑出声来,顾柔嘉顿时恼了,更觉自己要争口气,没好气的啐他:“你还笑,我不喜欢你了,我往后再也不理你。”
沈澈笑声低沉,将她抱在怀中,愈发的爱怜。顾柔嘉扭着身子不肯让他抱。正是赌气之际,就听廊下有人声传来,又听有人推门进来,只在外间帘子前停住了脚步,并不进内室来:“殿下,王妃,大喜,大喜啊。”
这声音正是旺儿,顾柔嘉此时正恼,赌气瞪了沈澈一眼,故意说:“说清楚,是他的好事还是我的,他是他,我是我。”
“小妮儿还跟我闹气?”知道她赌气,沈澈展眉微笑,声音轻柔。见她扭着身子要起身,沈澈目光一沉,将她拉回怀中,顺势含住她的小嘴。
旺儿在外听不见动静,只当王妃今日八成与殿下使气,只是这事他可不去过问,只笑得妥帖:“至亲至疏夫妻,王妃与殿下夫妻一体,又怎有你我之分?”他说着,又含笑道,“今日放榜,顾家大爷高中三鼎甲之二榜眼,已然打发人往顾家报喜,恭喜王妃,恭喜殿下。”
被沈澈堵住嘴,顾柔嘉“唔唔”几声他也无动于衷,直到顾柔嘉在他唇上咬了一口,这才分开。顾柔嘉气喘吁吁的起身:“你说哥哥中了榜眼?”
自科举兴起以来,状元、榜眼、探花合称为“三鼎甲”,何况常言道五十少进士,顾鸿影虽不及前世郑轶连中三元来得风光,但榜眼也是难得,同样的风光无限。待到传胪大典当日,三鼎甲策马同游京城,鲜衣怒马,快意人生,甚是怡然自得。
顾柔嘉心中狂喜,又道:“好好好!我就知道,哥哥定然能光耀顾家门楣!到底不枉费诸方栽培之心!”她一叠声称好,沈澈从她身后将她搂住,后者满心欢喜,也忘了和他闹气的事,又问道,“哥哥是榜眼,那状元和探花是谁?”
“探花郎是陇南胡家的公子。”旺儿的声音听来有些许怪异,似是忧心,“至于状元……是中书舍人李大人的次子,李家的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