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人都进了厢房,沈澈令人打水来,“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了。顾柔嘉唬了一跳,撅着小嘴,委屈得不想理他。沈澈深吸口气,道:“这里全是男人,你来这里做什么?”
“谁让你这些日子都不肯见我的?”顾柔嘉兀自委屈,黑乎乎的小脸卖力的在他胸口蹭着,想将黑灰沾上去:“你来我家,就只见爹爹,我是老虎能吃了你?你既然不想见我,我来日若嫁给你了,是不是每一日都要守活寡?”她越说越伤心,小脸上全然是怅惘,“不仅守活寡,还要看着你跟别的女人恩爱,还要替你和别的女人养孩子。”
她越说越不像样,沈澈气苦,扬手打了她的小屁股,虽不疼,但顾柔嘉眼圈立即红了:“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是呢,的确是不喜欢你了。”沈澈板着脸,外面又有人敲门,沈澈起身去接了水进来,这才将顾柔嘉抱在怀里坐定,拧干湿帕将她脸上的黑灰擦去,露出原本白皙动人的肤色来。顾柔嘉撅嘴,背过身不理他:“谁要你喜欢!”
沈澈“呵”的笑出来,从背后将她抱在怀里,冰凉的呼吸落在她脖颈处,激起一阵酥麻:“不要我喜欢就罢了,总归我这辈子是赖定了嘉嘉。谁要是娶了你,我就让他家破人亡,而后将你抢过来。”
“你无赖死了!”顾柔嘉骂他,心中却一阵甜蜜,抚上他有力的清瘦手臂,将自己的小脸贴上他的,“你这些日子,就一点也不想我?”
“自然是想你的。”沈澈无声叹息,嗓音带上了几分凉意,“只是我与顾大人有约在先,直至让他老人家满意之前,我不可时时见你。”
不想他和父亲有这样的约定,顾柔嘉哼了哼:“你这一肚子坏水儿的黑心鬼,现在又乖得跟兔子一样?”
“那可是嘉嘉的父亲,我未来的老泰山,在他跟前,我怎能不乖?”沈澈笑着,将顾柔嘉抱得更紧,“往后可不许再来这种地方,你这般容色,那些男人,谁不对你存了龌蹉心思?”
“你以为都跟你似的……”顾柔嘉支吾了一声,沈澈轻笑:“都跟我似的?嗯?”顾柔嘉缩着脖子,心知这人又要欺负自己了,沈澈笑声那样好听,唇舌游移在她光洁的脖子上:“嘉嘉说对了,我满心满眼里全然是对你的龌蹉心思。”
他说着这样淫靡的话,顾柔嘉身子都软了,腻在沈澈怀里,软糯的嗓音带上了几分媚意:“沈澈,你坏死了……”
“傻丫头。”沈澈笑道,不觉外面嘈杂声更甚,顾柔嘉狐疑不已,正要起身,沈澈便压住她:“再让我抱抱。”
“外面吵闹什么呢?”顾柔嘉乖顺的待在他怀里,低声笑问,小手不自觉的握紧沈澈的衣襟。后者浅啄她的额头,低声笑道:“无非……放榜了吧。”她歪着小脑袋,一时间很是纳罕,沈澈托了她的下巴:“不许想他们,只许想着我。”
被盛年男子的气息包裹着,顾柔嘉笑得很乖,轻声笑道:“我只想着你。”说罢,又将小嘴印在他的唇上,小心翼翼的吻他,感受他的气息。
这样多日子以来,沈澈的吻技是愈发的纯熟起来,往日的他如同一只不知餍足的小兽,只知狂热的舔吮啃咬。他很是轻柔,好像点了一把火在顾柔嘉身上,烧得她神智都有些不清了,恍惚间,残存的理智隐隐听得外面有人高声笑着,声音由远及近:“解元、亚元、经魁、亚魁都出了,我可看得真真儿的,解元是顾鸿影顾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