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付丧神眼睛微微睁大,别在发丝间的金色穗子晃动的幅度有点大,脸上的表情就跟真有那么迷茫似的。
安原时羽定定的看着装傻充愣的他,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自己的眼神里有着说不出的失望与难过。
注意到这一点后,三日月的神色总算变得严肃起来,他放下了茶杯,正襟危坐。
“主君到底是想对爷爷我说什么?”
“我以为……我以为你跟他们一样,就算外表再落魄狼狈,心里总有一块地方是没那么糟糕的。”
审神者低声回答,她此时指的“他们”,自然就是停留在另外一个世界的同伴们——一想到因为自己的作死(玩键盘玩过头)而走到了如今的境地,她就觉得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不知道那个世界现在的时间恢复了没有……
“不,你说错了主君……我与他们不一样。”
三日月宗近稍微抬起眼皮,新月状的眼眸里辉光流转,这时他意味深长的开口了。
“如果将加州他们视为活着的状态,长谷部等人视作亡者状态——那么,爷爷我既非死,也非活,处于二者之间,只听从您的号令而来。”
说到这里,他面上带上了几分摄人心魂的微笑,双手向两侧举起,猛地一掸袖袍,无形中的气势震得安原时羽说不出话来。
“既然如此,您还在担忧着……三日月宗近这把天下五剑,有朝一日会背叛您吗?”
审神者有一瞬间几乎要被三日月给说服了。
如果可以,她也想舒舒服服的窝在安全的地方,不用演戏,不用伪装,不用为了活下去而去算计别人……而不是为了某个渺茫的希望,只能选择赌上性命的去四处奔波。
世界上怎么哪有人会真心想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啊。
因此女孩子没有再多说什么,她只是失望的阖上眼。
“我不知道。”
她什么都不知道。
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她的目标永远都是回家。在那之前,审神者可以牺牲除去性命与原则之外的一切东西。
所以她豁然站起身,冷冷的扔下这句话后就大步离开了这间房间。
中途离场的审神者自然也就没能看见,在自己出门之后,这位穿着深蓝色狩衣的付丧神收起了原先所有的神情,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微微蹙眉。过了片刻,他缓缓地抬手,有些难以置信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位置。
“啊呀……玩过头了吗。”
——似乎真的生气了呢,他的主君,他的……小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爷爷:玩心吗少女?
婶:不玩,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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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人活着就是为了恶心的地雷!每次看到这个名字我都想笑……
感谢joker·非仙的地雷!这id简直中西非结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