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知道?”陆渊抬眼看了看她,脸上喜怒不辨。
“他只是、只是我在大学里的普通学长,在学业上帮过我很多忙!”葛红袖飞快地转动着大脑为自己寻找着开脱的理由,但临到了这时候,她的思维仿佛生锈了——说到底,她只是个没有任何社会经验的小姑娘,而坐在她对面的陆渊可是见惯大风大雨了。
“学业上?”陆渊挑了一下眉毛,指着文件其中一行字,“他和你不是一个专业,而且他的gpa比你高不到哪里去。”
葛红袖急得脑袋一片空白,下意识地反问,“难道我不能有朋友吗?”这句话一出口,她顿时感觉到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滔滔不绝地往下说,“你知道我在国外的时候一个人有多孤单多寂寞多需要陪伴吗?管煜是我的好朋友,我很多烦恼都会告诉他,让他替我出主意,这样不行?还是说,你连我的普通社交生活都要管?”
葛红袖还是太年轻,只想着把暧昧对象定位到“朋友”上面,却不知道陆渊这样的人,手里没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是不会选择翻牌的。
陆渊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又问道,“是偶尔一起出去旅游还住同一间宾馆的好朋友?”
“……!!”
葛红袖失态地站了起来,椅子被她的膝弯顶得往后划出几十公分远,“你、你诬蔑我!”
“当然了,最后是他付的钱,我看看……”陆渊没有把葛红袖的故作镇定放在眼中,他慢条斯理又危险十足地把注意力全数集中在面前的资料上,“光是客房服务就叫了七次,最后离店的时候,酒店还额外向他收取了润滑液、情趣用品、和一盒避孕套的消费。这三天,你们应该过得不错?”
陆渊的话里没有一丝怒意,他把这件事情抽丝剥茧放到葛红袖面前时甚至带着一种看戏般的调侃,这反而让葛红袖更加恐慌——陆渊不应该更生气吗?他不应该对着她怒吼,质问她为什么要辜负他的感情和金钱才对,不是吗?
“说点什么啊。”陆渊又一次将目光投向了惊慌失措梨花带雨的葛红袖,“我打印了十页,才刚刚给你说了两页的内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