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湛有些佩服路泽。
他是不是处路湛不清楚,但好歹寡居吃素那么多年,一遭开荤,美食当前居然能忍着只动手动脚隔靴搔痒而不动用正餐,定力惊人,控制力也惊人。
感慨归感慨,路湛当然没有蠢到把自己炖了端上路泽的餐桌,他定得住,她更行,何况一开始最觉得吃亏实际上也的确是吃了大亏的人是她自己。
路湛收拾好碗筷,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冲进下水道,解下围裙时打了个哈欠。
睡不好加起得早,她困了。
她上楼睡午觉,被路泽拦在房间外,不让她进去。
“干嘛?”
“还没收拾好,你去楼下睡。”
“没事,”路湛挥挥手,毫不介意,“你放那儿,我醒来自己收拾就好。”
路泽不干。
“不能半途而废,我要弄完。”
路湛瞪着身高马大的男人,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得来的勇气说出这种傲娇的话。
“去楼下睡,乖。”路泽揉了揉她的头发,温声哄劝。做过发型之后头发变得很蓬松,揉起来手感十分之好。
可楼下只有他的房间有床啊……
想让我去你房间睡就直说么,找的这理由多牵强。
路湛抱着枕头下楼,咚一声倒在路泽的大床上,困了百八千年似的,一下子就睡死了。
昨晚的梦耗尽她的精力,这一次做不起了,一觉又黑又甜,直到被骚扰醒。
有一条大狗压在她身上,胳膊搭在她的肩膀,用湿热的舌头不停舔她。
路湛不麻烦地踢了两脚,翻过身想躲,“走开呐……”
大狗黏人,还以为这是主人和它玩游戏,踢开后又兴奋地扑上来,由动嘴动舌升级为动手动脚。
过了好久路湛才想起来,她和路泽并没有养狗啊!
路湛非常努力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大狗的幻影一变再变,最后定格成路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