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得污蔑！”赤玄不禁提高了音量。

“你都听到了吧？”南风突然抬头，仰望苍天，可眼神里，却没有半点惧怕之意。

赤玄的剑锋毫不犹豫刺向南风，却被自天而降的一个巨型手掌挡了回去。

“天帝。”连苍单膝跪地。

除了南风，其余皆俯首，辈分低的，已然跪拜。

“还算没老糊涂。”南风嘟囔。

“那是自然，我倒觉得自己还很年轻呢。”天帝温和的眉眼，好像没有什么能惹怒他似的，“你当真以为凭你一己之力，可以从锁魂塔活着出来？”

南风闻言一怔，难道，他在暗中相助？还是......他其实也不相信“荀然之事，只是单纯的同门相残”？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天帝听出了南风的心声，直白地告诉她真相，像是在说“别把自己看得那么重”。

南风冲他抛了个白眼过去。

天帝佯作没看见。

“天帝莫要相信一面之词。”赤玄低下头去，看上去虔诚而清白。

“赤玄天王所言，又何尝不是一面之词呢？”南风有意嘲讽。

“二位卿家不需争辩，我自有办法。”天帝说着，拿出了一面镜子，“这是佛祖一百年前送给我的，像是预见了今日之事，你们都对这它照上一照，自然换回清白。”

南风知道，那是传说中可以看到自己过去所有行径的幻镜，是释迦佛祖的眼睛里幻化而成的神物。

赤玄不说话，还保持着俯首的姿势，丝毫不动。

天帝手执幻镜，淡然一笑，竟多了几分禅意。

“我自然是敢的。”南风言罢，化作一道风，直冲幻镜而去。

“我陪你一起。”夏清野跃身紧随，却被一道金色光芒挡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