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考将近,书院的那一班学生都陆陆续续去到县里报道,唯独清来因为没有资格,只能留在书院打扫卫生。他眼巴巴的看着大家手里都有了那张“准考资格证”,心里难受得紧。
子仁带着姐姐过来,给清来送好吃的。
“清来,大不了咱们后年继续,反正你这么聪明,不怕没前途。”子仁安慰着清来,试图让他好过点。
姐姐在子仁身后点点头,递给清来一块包着红纸的喜饼。
清来好奇的问:“之柔姐要成亲了吗?”
认识之柔许久,也见到过之柔和母亲一同待过的地方。不到那里去,就无法体会到他们现在过得是什么日子。子仁的爹是彻底和他们断绝了往来,为什么断绝,他们俩姐弟都没和清来提过,他自然也不好去问。
只是这么多年,她们就住在城东那破旧的茅草屋里,夏天里头热得差点能把人蒸熟,冬天里头冷得能刺骨,而且长年累月房屋都漏雨,还是子仁和清来去替他们修补才能勉强入住,俩母女的生活都是依靠着之柔织布为生。
然而之柔这些年都在昏暗的室内织布,视力已经受到影响。
她时常看不清远距离的事物,通常要拿近了才行。
清来告诉子仁,姐姐这是患上近视眼了。
“清来,我姐姐过几天就要出嫁了,到时候我们一起送送她。”之柔并没有回答清来,她只是笑了笑,子仁替姐姐回答了这个问题,告诉了清来准确的日期。
清来赶紧抱拳,恭喜之柔姐姐,并且承诺成亲当日,一定会送给姐姐一份礼物。
他们坐在一起吃着之柔做好的喜饼,倒也渐渐让清来沉重的心思变得轻松起来。
就在他们谈论之柔成亲事宜之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
清来一看,这不是朱先生么?
他连忙站起来,对着走过来的朱先生行了个礼。
朱先生指着清来,大口喘着粗气,稍稍停顿之后就说:“快,跟我去县里。”
清来疑惑,他说:“先生,您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