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来问：“为什么？”

“我娘说帮你举荐会给自己带来不幸，她怕你会影响我的科举成绩。”那人说，虽然他很喜欢清来送的小熊猫泥人，可是娘说得话把他吓得一晚上没睡好觉，“而且这泥人好脏。”

说完，对着清来鞠了一躬，表达了歉意就溜走了。

后面跟来的几个也是一样的反应和动作，昨天辛辛苦苦做好的泥人，全都回到了清来手里。

他看着眼前各个活灵活现的泥人，鼻子委屈到发酸，想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孤立无援，就忍不住流泪。

但很快，清来知道哭是解决不了什么问题的。

泥人不能白做，他需要改变策略。

他再次去了裁缝铺，找了一堆颜色统一的纯黑色和纯白色布料来，然后在厨房里煮了一大锅热水，放上碱面，提炼出两种颜色。然后给每个泥人分别涂上白色和黑色，在师娘的帮助下，将他们放进灶台里烧制。

瓷器本就是门手艺，清来这个门外汉当然吃了无数次亏，光是烧坏的泥人就有数十个。

不过好像幸运之神很喜欢眷顾清来，当烧到最后一个时候，竟然烧成了。瓷熊猫横空出世，他不再是纸上那个片面的样子，而且也不会像泥人那样会弄脏人的手，现在的它，因为有了一些艺术加工，价值上升了百倍。

不多时，如家酒楼。

“掌柜，您还记得我吗？”清来踮起脚尖，又扒拉着将半个身体匍匐在掌柜的柜台上。

“记得，就是那个古灵精怪的小鬼头。”掌柜边算账边说。

清来眼珠子转了转，问道：“掌柜，我又想到一个双赢的办法，你要不要考虑下？”

又是双赢？掌柜听到之后立马抬头，扫视了这个小孩一眼，问：“有什么话快说。”

清来笑了笑，从衣袖里拿出那个瓷熊猫，说：“掌柜，对这个眼熟吗？”

掌柜摇头，瓷器他倒是见得多，什么瓷瓶瓷碗瓷碟比比皆是，但是这样一个新奇的东西，还真没见。

“这是什么？”掌柜拿起来端详着。瓷器的样式和现在的完全不一样，小小的一个，竟连嘴边上扬的唇角都能显现出来，犹如真实一般。而且这动物顽皮可爱展露无遗，让人爱不释手。

可是，这东西可爱是可爱，在大街上上卖也只能卖几个铜板。有钱人家根本就不会看一眼，更别说大价钱了。

“你这东西卖不出去，我的客人是不会买的。”掌柜将东西又仍回到清来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