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觅屏住呼吸,来不及思索湉娘为何会在这里,满心满眼都是那抹羊脂玉一样的白,温润如玉,销魂蚀骨,让他此刻心跳如擂,口干舌燥。
他坐在床沿,望着香梦正酣的佳人,锦被半掩,精致的锁骨,白皙的肌肤,可以想象那锦被下是如何的波涛汹涌春色无边,他紧紧咬唇压住心底的那抹悖动,只觉得身体某处有了异样的变化,让人难受。
赵觅自十六岁上战场杀敌,因为一直驻守边关,皇上尚未赐婚,边关风沙漫延、金戈铁马铮铮,让他并未有时间思考这些风、月之事,可是他毕竟是一个正常的少年郎,如今心心念念的佳人在怀,心中压抑的欲、望潮水汹涌奔腾而来。
他心中动情更加难以控制自己的情思,望着佳人胭脂般嫣红的脸颊,樱花般殷红的朱唇,脑中的清明几欲崩溃,他咽了一口口水,却觉得身体愈加燥热,忍不住一点点的低下头,吻在那朵樱花上。
柔软香滑,他抬起头意犹未尽的抿了抿唇,凤目暗了暗,又低头吻了上去,这个悠远绵长的吻让他心醉神迷,等到他清醒过来,正沿着唇吻到那小巧玲珑的耳垂,一路下滑,那莹润又带着幽香的少女,让他欲罢不能。
鬼使神差般,他解开自己的衣襟,脱下那层障碍,似乎只有这样的举动,才能让他心中那不知因何而起的无名燥热得到一些缓解,他想要这怀里的少女,这个心心念念的少女,让他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的女子,是不是可以与她结发共枕席,恩爱两不疑。
叮的一声,一枚龙纹玉佩掉落在地上,清脆的声音让赵觅的神志恢复了几分,那是自己的随身玉佩,代表自己的身份,看着玉佩上那栩栩如生的玉龙雕刻,恍惚中他终于想起,自己是北齐的七皇子,是燕王,是率领大军前往边关御敌,生死未卜的人,他怎么能这般放纵自己?
他紧咬下唇,搂住怀里的佳人,把额头抵在她的肩上,沁入心脾的阵阵幽香让他的燥热慢慢冷却下来,身后冷汗涔涔,凤目微闭,暗暗埋怨自己。
赵觅啊赵觅,你这是发的什么疯,若是你真的要了她,她以后该怎么办?要出征了,如果真的战死沙场,她以后漫漫人生都要因为这一次欢、爱为自己守寡终生,郁郁寡欢终日,因为这点私欲你要让心爱的人一生孤苦?
他伸手狠狠给了自己一记耳光,眼神恢复清明,翻身下了床,穿好衣衫,小心翼翼的用锦被将依旧沉睡不醒的湉娘盖好,刚才情、动之时吻住她的唇,那里有蕴绕的酒香,湉娘不是这般没有分寸的人,看来是被灌了酒,究竟是谁狗胆包天?
他起身走到门前,打开门,脸色阴沉如水,吩咐守在门口的几名侍卫,“去吧这个别院里服侍的丫鬟带过来。”
“是。”自己王爷发怒了,侍卫也不客气,走到院外,看着几名战战兢兢的丫鬟问道,“谁是领头的?”齐刷刷的手指指向一个身穿耦合色衣衫的丫鬟,侍卫立刻把她像拎小鸡一般拎到屋里。
那名丫鬟不知道发生何事,不过不管什么事情,那位战神王爷若是不开心,自己就像一只蚂蚁,轻而易举死无葬身之地,她进门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颤抖着,磕头如捣蒜。
赵觅坐在桌前,语气平平,不带丝毫感情,“去拿套衣服给床上那个小姑娘穿上。”
丫鬟连忙从旁边柜子里拿出一套衣衫,心中忐忑不安,难道是湉娘已经被七皇子那个了?是不是被折磨死了,要换上衣服拖出去埋了,她越想越怕,哆哆嗦嗦的走到床前,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掀开锦被。
依旧洁白如玉的肌肤,没有一点损伤,丫鬟舒了一口气,连忙给湉娘穿上衣裳,又用锦被盖得严严实实,只是心中有些疑惑,床上并未见到落红,嬷嬷给湉娘验过,未经人事,还是个雏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或者说七皇子根本没有动过她?
她穿好衣服后,立刻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说话,过了良久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问道,“本王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那名丫鬟想着如夫人的警告,结结巴巴说道,“这个是府里来帮忙的厨娘,可能是贪慕荣华富贵……”
赵觅哼了一声,秀雅的容颜犹如堆满冰雪,“敢和本王说谎话的人,都被本王活剐了。”
丫鬟吓得瘫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王爷饶命啊,不关奴婢的事,都是如夫人出的主意,道台大人说要找个人伺候您,如夫人就想到了厨房的湉娘,可是湉娘死活不从,如夫人就把她硬灌了酒,然后让大管家送到王爷的房里,大管家吩咐奴婢脱去她的衣衫,呜呜,王爷,真的不管奴婢的事情啊……”
赵觅握紧双手,压住满腔怒火,“为何会选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