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眼前脸黑得像锅底的周阳侯田胜跟修成君金俗,“……..文锦翁主府筑造本就是文锦居士苦心造诣,蕴含五行八卦,奇门遁术,其奥妙无穷,非常人能解。五行八卦,奇门遁术之道,非钻研精深之人不可妄言。几位不信仆之安排,非要带着一群连大字都不识的府兵进去………”
蛊迎语声沉痛,眸中含有血丝,尤带着不可掩饰的恨意。
他花费了多少培养多年的斥候,才好不容易探查了一段可以前进的路,却被眼前几个人逼着塞了一些不知所谓的人,连累得自己的亲兵折损。
那都是他亲手从新兵带熟,教他们识文断字,兵法方略,五行八卦的心腹。
焉能不恨?
“此时已经无法再等下去了”修成君虽然有些羞愧之意,面上仍然斩金截铁地道,“已经过去了一日,我们竟还没有进去一半的地界儿。要等到何时,才能拿下这座翁主府?”
“攻城下府,哪里有不死人的?”周阳侯田胜并不理会蛊迎的话,话声中也有一肚子火,“我周阳侯府死了多少人,我可曾多说过一句话?谁的府兵不是自己仅有的人手,死一个少一个。曲城侯的府兵是命,难道我的府兵就不是命吗?合着就是曲城侯的府兵命贵,我的府兵就命贱吗?”
眼见大战在即,自己人却要吵起来,安国侯王佩赶紧出来打圆场,“五行八卦那么精深的东西,哪里是寻常人能懂?诸位的府兵大多是一些粗人,斗大的字都认不得一箩筐,更遑论奇门遁甲呢?曲城侯消消气,切莫真动了气。”
“函谷关武关还不知此时如何,诸位此时吵嚷,待刘彻搬回来救兵,回援长安,而吾等尚未拿住皇后,哼哼………”章武侯窦完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还在愤愤不平的田胜,语带深意地说道。
田胜有几斤几两,他自然是清楚的,其他人也明白。
田胜修成君之前之所以再三插手攻打文锦翁主府之事,除了想抢夺功劳,不信任蛊迎之外,就是想活捉皇后卓文君。
当今刘氏皇族,没有人的才能韬略能够比得过当今天子刘彻,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即便刘彻如今势单力孤,内外交困,只要他能够搬来援兵,谁胜谁负,还是难料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