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房小柔说的牛郎店,到底是个什么营生?”陈锦安问。
“说白了就是有钱人取乐的地方,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陈锦安了然,“就像是大世界一样的歌舞厅?”
宁寒川的表情一言难尽,“跟大世界还不太一样,里面的客人大多是富家太太,台上表演的都是男人。如果看对眼了,楼上还有给她们准备的包厢。”
陈锦安瞠目结舌,“富家太太?男人表演?帝国的男人能容忍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子?”
宁寒川摇头,“这里面的门道我也说不清,不过这种生意一定是赚钱的。你容我分析分析利弊,若是挣钱,我一定带上你。”
“谢谢表哥。”
“你我比亲兄弟还亲,说这些见外的话做什么?你家里……”
陈锦安叹气,“家里还是老样子。我排行不占头不占尾,没有父母兄弟帮衬,祖父怎么可能想起我来?能在警察局给我安排一个差事,我都谢天谢地了。我估计,我这辈子就在警察局里混日子了,没别的出息。”
宁寒川看他意志消沉,忍不住皱眉,“你这是什么话?你现在的位置说好听点是副局长,说难听点就是一个后勤!我还指望着将来你能帮衬我,你倒好,一个劲儿地往后缩!”
陈锦安满脸羞愧,陈家没人关心他,这么多年一直是表哥暗地里帮衬。他这样消沉,实在是对不起表哥。
宁寒川语重心长地劝,“我知道你处境不好,心里烦闷。但是做人要靠自己,你若是立起来,还怕你祖父想不起你是谁吗?你现在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和机会施展自己的才华。你别着急,一切都要慢慢来。”
陈锦安脸色好了很多,眉宇间的郁色也散去了不少。
“我知道了表哥,你放心,我会争气的。”
两兄弟在书房谈了很久,直到夜色深沉,两人才回家去了。
第二天一早,宁寒川穿上军装,正要离开祖宅去军部上班,他的祖父拦住了他。
“寒川。”
祖父已经好几天没和自己说话了,宁寒川快步走到老爷子身边,恭恭敬敬地行礼。
“祖父。”
“今晚有个小小的家宴,你的父亲还有几个叔父都会回到祖宅,你记得早点回来。”
宁寒川眼睛一转,看来祖父是有大事要宣布,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和自己的婚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