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十

沈言从钱包里拿了张支票出来,刷刷签了字,递过去。

头目不接:“说了要现金。”

“楼下银行八点关门,你现在去提,有多少算多少。”

头目犹豫着接过去,和手下的人研究这支票的真假。

有人看出了点名堂:“这好像是银河公司的支票,有这个印字,可以直接提大额现金出来的。”

“是吗?那去试试?”

头目问沈言:“你怎么有这个?”

沈言答:“认识,有点关系。反正能用。”

头目想了想,信了他的话,手一指他:“你跟我一起去。”

“不,我留在这儿陪她,”沈言摇头,“你去吧,有问题随时上来找我,我们又跑不了。”

沈言坚持不走,那帮人看他一个学生,势单力薄,觉得也闹不出什么事,就没再计较。头目拿了支票,带了两个人下楼了。留剩下四个人在房里看着沈言跟秋辞。

沈言走到秋辞身边,那些人拦着不让他靠近,他就站在一旁。眼睛盯着她,默默地不说话。

等了大约一刻钟,头目那里还是没消息。房里的人给他打电话不接,他们开始觉察出不对劲,问沈言:“怎么回事?小子,告诉你,别耍花招。”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沈言说,“我只是个来送钱的,有什么花招可耍。”

几人正说着,套房的门突然开了。十几名安保人员鱼贯而入,迅速捉住了房中措不及防的四人,将他们制服。

其中有个人被抓住前,上手要去勒秋辞的脖子,想拿她做要挟。沈言眼疾手快踢了他一脚,一把将秋辞捞进怀里,抱着她连退几步,与这些人分开。

这几个人还欲反抗,安保人员已经发话:“你们大哥已经在我们那儿喝茶了,不想闹大报警的话,就乖乖地跟我们走。”

这些安保人员都是会所的雇员。经营这种地方,常有三教九流的人来,各种乱事发生。南港鱼龙混杂,枫城又和赌沾边,这样要钱的戏码他们见多了。所以都训练有素,应对从容。

沈言冷眼打量着面前束手就擒的几人,搂着秋辞的胳膊紧了紧,说:“今天出门没看黄历?闹事也不看清楚在谁家地界上。”

他似笑非笑,又说了一句:“让那个人把我爸的支票还给我。”

私人会所虽然不是银河开的,但所在大楼的是沈家的物业,和他们关系紧密。沈言虽然从前没来过,但得知后马上搬了救兵,又用支票调虎离山,让他们先抓了这伙人的头目,再将他们一网打尽。

解决了这些人,安保人员恭恭敬敬地对他说:“沈少,安全起见,我们让人送您回去?”

“不用,我开车了,”沈言说,“跟你们老板说,以后别做这种人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