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棒糖包装壳有一点硬,边缘齿状上还有棱角,刮到温叙嘴上的时候还因为越绵站立不稳跟着快速拉过他唇角,没破,但留了条细细的红痕,看上去唇都肿了些。
越绵难得心虚,拉着他衣角站好,头低垂着,一路上乖巧得不得了,到家了还软绵绵的跟他说晚安明天见。
温叙想着她藏在她家门后面、歪斜着身子从门缝里露出小脑袋来,笼在衣袖里的手朝他挥的模样,低笑了声。
家里没人,他按亮玄关的灯,换了鞋。
鞋子放进鞋柜里,柜门关了一半又打开了。
他望着那双鞋。
鞋面上的涂鸦被灯光照得很清晰,从他的角度刚好能看见那只猫的头,黑色马克笔涂成的猫眼正对着他。
温叙若有所思。
半晌,他摸了摸鼻尖,将鞋子重新拎了出来,带进了自己房间。
十点放学,到家已经将近十一点,温叙一向都是回来就洗洗就睡的,今天也一样。
他脱下校服外套扔到床边,蓦地听到声清脆的碰撞声。
温叙拎睡衣的动作稍缓,他捞起校服,摸了摸衣兜,掏出一支草莓味的棒棒糖来。
“啧。”温叙看着手里的糖,漆黑的眼眸里滉漾起笑意。
这时候搁在书桌上的手里震了下,屏幕一亮,显示出一条消息。
绵绵:不许生气啦,我不是故意的!给你糖吃!
温叙舔了舔微微发疼的唇,不自觉地弯唇笑。
周一有升旗仪式。
越绵和温叙到了学校后没去教学楼,直接背着书包在小广场等着升旗。
小广场上来了不少人,大多还拿着本小册子或者书在背,学习氛围渐浓厚。
“来这么早做什么,明明可以多睡几分钟的。”越绵揉着眼睛嘟囔着。
“这样啊。”温叙在后面揪着她书包,附和,“也对,早知道我们不搭公交,跑步来说不准时间正好,你就不无聊了。”
越绵哈欠打了一半,停下脚步转头看他,眼角上扬,水雾迷蒙的眼里盛着惊恐:“你说这个良心不会痛吗?”
“不会啊。”
“你清醒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