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警局里,很让人起疑心。
不过对方本身的表现倒没什么不妥的地方,从入局到现在,这个年轻人都坐在燕佑青的对面苦恼的揪着自己的头发,满脸不安忧虑的神情,一直喃喃道没想到姐姐姐夫一家人会遇到这样的事。
白瑜听了一会他们的谈话,发现他翻来倒去都是那些说辞,一会儿说‘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自己就该早点来看望姐姐一家人’,一会儿又说‘连七八岁孩子都没放过凶手简直不是人’,除此之外这个年轻人并没有吐露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白瑜对王建这套做派不感冒,真正伤心与否不是看表面功夫来判断的,看王建耷拉的肩膀,低垂的眉眼,好像一副伤心难过的样子,但谁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呢?白瑜扭头问施亦年,“这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施亦年脸色露出一丝嘲笑,“不知道,跑来问他姐姐有没有留下遗产,还问案发的那套房子什么时候可以收回,八成是想要钱来了,呵呵,当我们这里是律师事务所,还管这方面的事。”
白瑜眉头皱起来。
施亦年最看不上这种平时不出现,一听有好处可以分就好像闻到了垃圾的苍蝇一样到处乱晃的人,他对王建这个年轻人明显没什么好感,因此对他的评价也说不上多少客气。
这大概是在场人共同的想法,然而在里头问话的燕佑青却相当理智,面上没有任何情绪表现出来,他握笔的那只手在桌子上敲了一下。“据你所知,你姐夫和姐姐有没有什么仇家?”
对方呐呐的道,“我和我姐好多年没见面了,对她情况不太了解,但我姐为人不错,应该不会有什么仇家,再说,就算她和别人闹矛盾,她一个柔柔弱弱的饭店老板娘有什么值得让人灭口的地方?”
燕佑青修长的手指夹着笔转了个圈,“所以说,你不认为是王慧惹得麻烦,对不对?”看对方愣愣得点了下头,他停顿一下,让明旭达在本子上记下几笔,之后又问,“那么李跃斌呢?你觉得他有认识什么人可能会做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