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到天下安然无事,还是很开心的,却偏偏有人不想安安稳稳过日子。
仿佛是没有长眼的御史台五品小官抢在一众老臣面前说了话。
“陛下,最近民间传闻,大皇子殿下非是陛下亲生的儿子,而是皇后娘娘在民间与人私通生下的,敢问陛下,如何确定大皇子的血脉问题。”
他从来没有亲眼见过钱元恒长什么样,大朝会上的天子带着冕旒,整张脸都被遮起来,他也看不到,并不知道钱正轩的长相像谁。
整个朝堂一时之间鸦雀无声,安静地落针可闻。
礼部尚书挠挠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除了钱正轩那张脸,还真的没有什么能证明他是钱元恒亲生的,但是总不能把皇帝和大皇子一起拉到人前让别人看一看,这是亲生父子吧。
钱元恒却不急着澄清,反问道:“爱卿说民间传闻,是从哪里听到的?”
“京城里的茶楼各处,都在讲这个事,不知各位大人可曾去民间查访过,老百姓津津乐道,说的话不堪入耳,请陛下拿出证据,说服天下百姓。”
“京兆府何在?”钱元恒道:“京城里出现了这种传言,竟然是御史台先提出来的,可见京兆府失职,想来是平常只尸位素餐,不关心民间疾苦,这么大的事都听不到,要你们何用?”
他看了眼那小御史,和颜悦色道:“爱卿有功,朕重重有赏,日后务必要多关注民间之事,别让百姓们受了委屈,也别怕有人施压,有朕给你撑腰。”
京兆府尹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陛下恕罪,臣等近日忙于辖区内的县令任职之事,忽略了京城中的事,是臣等之过,请陛下责罚。”
京城是京兆府的辖区,大事小事尤其是百姓的事都该京兆府上报,这次却被御史台抢先一步,还是个籍籍无名的小官,难怪钱元恒如斯生气。
“父皇,儿臣以为,与其责怪京兆府,不如先想一想,如何解决此事。”
钱正轩有些心焦,他们说一说也就算了,这要是让秦柠知道自己被人这么说了,可能要气死。
钱元恒摆手道:“无妨,朕自有对策,这京兆府才开设了半年吧,你们就如此玩忽职守,日后恐怕是当不得大任的,朕也不敢将京城安危交到你们手里,贺卿,你且物色个人,调到京兆府吧。”
京兆府尹叩首求情:“陛下恕罪,臣愿戴罪立功。”
“用不着。”钱元恒冷淡道,“念在你多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先去鸿胪寺吧,”
京兆府苦巴巴地跪在地上,“臣叩谢主隆恩。”
钱正轩眼巴巴瞅着他,很想知道他有什么对策,他一点也不关系钱元恒怎么处置他的臣子,他只怕秦柠难过。
她辛辛苦苦独自拉扯钱正轩长大,还要被人污蔑与旁人有染,换了任何人都要气死了。
秦柠美貌无双,这些年总有人不在乎她带着个拖油瓶,也一心一意想娶她,可是秦柠为了钱元恒,吃了那么多苦还是坚持守了下来,凭什么被人这么说,那些人有什么资格那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