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他在床上猛的惊醒,又冷又怕黑,决定第二天再去看看张卓的花,
阳台上的花草都被京都的冬天冻死了。
杜泽穿着睡意蹲在地上看了半天,中途还打了个喷嚏,全死了,这下子委屈的不行,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张卓讲这事,一盆不剩全都死了。
陶嘉宇知道后很悲痛的告诉他:“没事,好好说。”
结果张卓回家知道了,转身看着他:“要你赔。”
杜泽盯着细节繁琐的花盆,两手往口袋里一掏支支吾吾说:“你在哪里买的嘛,我去买给你。”
“我朋友送我的礼物,天下独一份。”
杜泽心里发酸,说话中气不足,“好像我没回来的时候就死了嘛,不怪我。”
“你赔。”
“那你要怎么赔嘛。”
“那你那些多肉搬上来赔我。”
杜泽一听猛的后退两步:“你,你蛮不讲理,不行不行,那是我儿子。”
张卓指着阳台:“那有我的儿子和闺女,都死了。”
“不行不行!”
张卓做出一番伤心的情况,哀叹道:“算了,你走吧。”然后蹲在阳台上看尸体。
杜泽心里纠结,一边是舍不得儿子们,一边是本来就对张卓怀有愧疚。
几番心理争斗下终于狠下心,他挪着往后退:“你不要难过了,你要是喜欢,我给你就是了。”
“你很喜欢它们。”
“养了好久……”
张卓淡定的站起来:“那你可以经常来看看它们,比如日常的养护什么的,正好教教我。”
这有什么好教的,不过杜泽还是答应了,“你说话算话。”
张卓笑的真诚:“没问题。”
杜泽看他笑了,心里更舍不得,张卓是不是早就盯上他儿子了?
一定是这样,都快坏成精了。
事后张卓听说杜泽在朋友圈哭丧了好几天,当然是从陶嘉宇那听说的。
“你什么时候有花草方面的专家朋友了,我怎么不知道?”会议结束,陶嘉宇忍不住那份好奇,“又不是小结巴弄死它们的,你简直好过分。”
张卓被他刻意学习杜泽的口气给恶心到了,“你知道我没有不就行了。”
“你是说?”陶嘉宇一拍大腿,“狠!”
张卓给自己倒了杯茶:“看破不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