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长春宫里,孟婉柔坐在梳妆镜前,瞅着兰玉端着的紫檀木描金托盘里,各种类型样式能够晃瞎狗眼的金灿灿首饰,正在纠结着选择哪个招呼到脑袋上能够有招摇过市且霸气侧漏的气势的时候,
郑太监就一阵风似的飘了进来,那满脸褶子的脸蛋子表情丰富,好像仍旧是那朵正在迎着朝霞随风摇曳的独本菊。
“哎呦呦,今儿可真稀奇,宸妃那个讨鬼嫌的长舌老娘们不在啊?”他绕着屋子飘了一圈,兴高采烈,随后就把这个事情抛到脑后,兴冲冲的坐在盘腿坐在梳妆台上,“惊天的大秘密啊,小丫头!”郑太监兴奋的手舞足蹈。
“这次你可得给杂家烧上上好的香烛,必须得烧。你可别跟俺说你给杂家烧了香烛是白烧,杂家这种有良心的鬼可是不会让你白烧的。你知道杂家给你带来了什么秘密不?你猜啊?”
孟婉柔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
兰玉在托盘里挑了一个紫金镶宝石蝴蝶步摇灵巧的给她戴上,满意的问:“娘娘,这个怎么样?够不够招摇?”
“唉,你不方便猜,那杂家就直接和你说了把,不过可不要忘了杂家的好香,否则否则杂家就天天在你用膳的时候飘到饭桌上,让你盯着俺的这身皮下饭!”郑太监夸张的摇头晃脑,孟婉柔有一瞬间担心他那红通通皱巴巴的菊花脑袋会被甩掉了直接砸到她脸上。
孟婉柔简直想直接把手里的水晶镜直接砸到他脸上:他奶奶的,老娘还没有同意呢!你能不能不要跟占山为王的土匪一样?!惹急了我,老娘请他百八十个法师把你们都收了!
郑太监捏着手指头冷哼:“你们静妃的那个心上人你一定猜不到是谁,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杂家赌上三根好香,你保证是猜不到。杂家猜啊,静妃的这个老相好保证不是单纯的想跟她相好,这世上哪有那么单纯巧合的事儿”
“杂家不是挺喜欢静妃宫里的那棵海棠树的嘛,这几天就窝在上面看静妃哭哭啼啼,你别说看一个出了宫门就张扬开朗的人,关上门就伤春悲秋还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儿。怪不得大家伙儿都说,这女人变脸比换衣裳都快,杂家在她身上可是完美体会到了。杂家这几天还真看到了她和宫外头的人沟通的办法,他们平时传消息都是放到她宫里西墙角那个倒数第二个墙砖里”
若不是旁边还有一堆人在伺候服侍,孟婉柔能给他抛上一篮子的白眼不带喘气的。
讲点重点是不是能疯?是不是?!
听他说一件事,特么的累不死她,也得急死她!
“杂家今天昨儿晚上和那几个老哥们打完马吊回来,路过静妃那个丫头的宫门,想看看她继续哭天抹泪儿,结果谁知道她昨天晚上和人接头没有哭。”郑太监一脸的遗憾,吧唧吧唧嘴,嘴角都快扯到下巴了。
“杂家寻思着没准能知道和她接头的人是谁,虽然俺觉得能够得到答案是不太可能的事儿,因为他们布的线长也就算了,还他奶奶的用代号,杂家又出不了宫,鬼都不知道那个家伙是谁,不过能也许就能让俺知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