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让我说的,那我可就说了”孟婉柔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水,继续手里的活计。
“臣妾这几日听着汤先生讲课,方知从前见识之浅薄,如果能让我大业的男儿也都来开一开眼界,看一看我们中土之国以外,西万里之遥的人们是如何恪物明理的,倒真的是一个好主意臣妾私底下有一个可能异想天开的想法,好不好的,表哥就当臣妾是在说梦话。”
“臣妾瞅着东瀛总是派来使到我大业学习各种东西,再加上如今前朝正在进行海禁解除边阜通商的相关事宜,臣妾觉得“读千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们大业能不能也派出专门的使者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不拘是不是专门去学习,哪怕就是转上一转,了解当地的风土民情,说的好听点也是可以宣扬我大业国威,也许我们还可以借此开辟出一个海上商道,增加国库收入,各方各面都能得到或多或少的益处”
司徒皓手里拿着话本子,好久没有说话,孟婉柔不确定这货是睡了过去还是在肚子里头酝酿什么笑话她的话:“表哥?皇上?”
他突然从床上一咕噜的爬起来,光着个脚丫子就往她那里走,还露着他那白斩鸡似的胸脯,眼睛放光,看的孟婉柔有些底气不足,以为他又要耍什么花招戏弄嘲笑她的异想天开,拿着手里的绣绷子低着头看着上面绣的胖兔子。
“这不是天马行空,你想的挺长远。”站定后,他的声音从她脑袋上方响起,“有时候你这脑瓜子里头的想法,朕即使不想承认,但是的确有点儿自叹不如。”
孟婉柔只能瞅见他那白嫩无暇的脚丫子,留在司徒皓的视线里只有一大朵她脑门上簪着的金红色牡丹绢花搓着绣绷子说话的语气里带了那么点不好意思,当然像她身前这种神经跟大门柱子一样粗的表哥是听不出来的:“表哥,那个臣妾还是比较适应你正常的说话语气,这话题还是你开的头,臣妾就是,就是狗尾续貂。”
大概是突然被夸了,司徒皓也有些不太适应,揉了揉耳朵,突然发现自己光着脚丫子觉得有损他的王霸之气,径自往炕床上一躺,拿过她的绣花绷子瞄了几眼,煞有介事的说:“嗯那个,你这头小毛驴绣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毛驴好,毛驴勤快认真,嗯!好”
孟婉柔:“这个是母后身边的那只折耳兔”
司徒皓刚刚也是随意一瞅,其实没怎么仔细看清上头绣的是什么,被孟婉柔这么一说,赶忙凑过去再仔细端详了一番,随即打哈哈道:“啊哈哈朕就说嘛,怎么这么眼熟,怪不得,这兔子绣的好,真像!”
孟婉柔:“”
看着孟婉柔闷头穿针引线不吱声,司徒皓跟着来到炕床边,坐到她的对面,头凑到她的绣花绷子边,大咧咧的说:“明儿给皇后请完安直接到兴安门找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