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公子哥控制不住心里头如同滔滔江水一般奔涌而出的侠骨柔情,“刷”的一声,打开了原本别在腰带上的扇子,端的是清风朗月的姿态,直接忽视了那个写着斗大的“卖身葬父”几个大字的白布,上前明知故问:“姑娘,可是遇上了什么难事?”
那小仙女抽抽噎噎,梨花带雨,一双带着欲掉不掉泪珠的大眼瞅着面前穿着打扮俱是上乘的公子哥,声音娇嫩柔弱,沙哑中带着别有风韵的娇媚:“奴家自小娘亲早逝,是奴家的爹爹将奴家拉扯长大,可前几日奴家的爹爹也突然感染恶疾去了,留下小女子一个人,孤苦无依身无分文,只好恳请哪位好心人能够给点为爹爹买上一具薄棺的钱,奴家必定会做牛做马的回报这位好心人。”
说完一行清泪留下,生生揉碎了一干自诩风流倜傥的花中好手们怜花惜玉的心肠。
另一个公子哥本着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宗旨,挤过前面的人抢着低声问:“姑娘需要多少银子葬父?在下为姑娘垫付上这笔钱。”
闻言的其他人恨恨地瞥了一眼这个突然杀出的程咬金,皆是嫉妒的咬牙切齿,自己怎么就落后了呢?
不过,没关系,咱们别的不多,就是银子多,咱们就用银子说话,看谁的银子砸出来的响声大。
那小女子用衣角轻轻地抚去绝美脸蛋上的泪痕,聂聂诺诺的说:“听老人们讲,怎么着也得二两银子。”
还没等之前那个公子哥掏钱,旁边就有人见缝插针的喊道:“我给你五两银子,给你的爹爹买副好棺木。”
结果在众人鄙视这家伙就是个铁公鸡,五两银子还想泡妞的想法中,这些个吃饱了开始发撑的公子哥们以此为开端,如同竞拍某件宝贝一样,不甘落后的往上加价。
这群人谁不是一掷千金的少爷,哪会有人在乎这些个小钱?所以这个涨到十两,那个涨到十五两,最后一路飙升涨到了二百两
从未见过这种场面本来已经想走人的马克,听着这群败家子争先恐后此起彼伏的喊价声,那叫一个兴致盎然,心里可惜着,就差一壶好茶和一盘瓜子了。
一时间酒楼前面场面一度十分混乱,本来是来看那位漂亮姑娘热闹的街头老百姓们此时是里三成外三成的盯着这群平日里正了八经,眼下无尘的世家子弟们为了一个姑娘叫嚷着他们这些平头百姓,一辈子也赚不到的钱。
最后还是那位姑娘看着这超出自己想象的场面,低着头,弱弱的说:“奴家仅仅需要二两银子就好,所以奴家奴家就选择这位好心的公子。”话音将毕,那纤纤玉手指就指向第一个问她葬父需要多少钱的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