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搞事情的司徒皓

即使知道司徒皓那货就窝在长春宫里,孟婉柔也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带着她用来装点门面的队伍不紧不慢地往主殿走去

结果孟婉柔刚走到台阶下面就看到牌九端着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给她行礼,那牙疼的架势弄得她一头雾水。

等她走进屋子里环顾了一下四周后,终于知道牌九的表情是为了什么哎呀,她也牙疼。

孟婉柔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看着不慌不忙实则极其迅速地退到门外,抬头再三确认了殿门上的牌匾,才确认自己真的没有走错地方。

跟着自己主子一起迈进屋子里又步调一致退出房门,平日里口才流利思维灵活的兰玉也有些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说:“咱咱们没走错地方,这是在长春宫而不是会同馆吧”

“应该是长春宫吧”紫鸢使劲眨了眨眼睛,又反复打量了好几遍站在门口的宫女们;嗯,是熟悉的面孔,可是谁能告诉她如今屋子里的凌乱程度为什么可以堪比灾难现场?

孟婉柔回忆了一下屋子里的如今能站人的面积,果断让其他人都等在外面,独自又迈进了屋内,步履间颇有些“本宫想揍人”的架势,一踏进暖阁她就看到司徒皓那货正在兴致勃勃地玩一个绘着花花绿绿图案的圆球。那球用铁架子支撑,用手一碰便会骨碌碌的转动。

一肚子邪火的孟婉柔敷衍随便的行了个礼,语气倒是正常,就是表情更是正经严肃,用司徒皓的话来讲就是:生前遭受了惨无人道虐待的死鱼脸。

“表哥国库里的银子是都长腿儿跑了吗?所以您是打算把臣妾这座小庙改造成会同馆的库房?”

孟婉柔指了指横七竖八堆在地上的各种奇形怪状的铜铜铁铁,一大堆金色头发蓝色眼睛穿着怪异裙子的布偶,数个被打开盖子里面杂乱无章挤满了乱七八糟东西盯着铆钉的木头箱子,还有一个高高的像大衣柜一样的木头柜子杂七杂八让她的屋子连下脚都有些困难。

司徒皓看见孟婉柔勉强站在他留出来的过道里,一脸就差喷火的隐忍表情,扬了扬眉头:“看看,又是这副死表情;除了母后哪里,朕可是把这些年那些异域人呈贡上来的玩意儿都搬到你这儿来了,连皇后和贵妃那里都没得到几件,赶紧的,过来谢主隆恩。”

谢你个大头鬼!孟婉柔是真想一句话顶过去:就这些不值几个钱的破铜烂铁你也好意思?你是打算让老娘开杂货铺子吗?

孟婉柔无视他,直接搬走了一个放在凳子上的小箱子,有些火大的拿出帕子使劲的蹭了蹭沾了浮灰的凳面,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所以皇上,您是打算今儿晚上搂着这堆破铜烂铁烂木头睡么?臣妾这屋子里可是连个能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你还嫌弃?也就是你要是别人哼!朕早就拖出去打板子了,朕送东西,还是这么多的东西,旁人早就感激涕零叩谢皇恩说上一堆吉祥话,你再看看你,真是货比货得扔。”司徒皓瞪了一眼身旁的人,然后又浑不在意的摆弄上了一个望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