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吊子英武不凡的司徒皓

孟婉柔在回程的马车上极其认真的琢磨着如何解决那帮闲鬼们嘟嘟囔囔,吵吵嚷嚷,爱凑热闹,严重影响到她混吃等死悠闲小日子的问题。

请法师?不行不行,就后宫里那群心眼多成筛子的“姐妹”,还不知道要怎么借题发挥呢,再说刚刚那个小白脸住持都解决不了的问题,还能指望半吊子的法师解决?

供奉观音?不行不行,这在长春宫里还有点作用,可是这出了长春宫该怎么办?上次那个玉佛的效果又不是没看到,鸡肋鸡肋。

纠结来纠结去孟婉柔也没琢磨出个好办法,在此期间她还面无表情的目送了一个衣衫褴褛的道士鬼从她马车的车厢横穿过去,所以还他奶奶的请什么法师?法师不也连自己的投胎问题都没解决好?

而这边司徒皓正坐在养心殿的龙案后面,转着手中的金盒子,单手托腮看着三个白胡子老头在底下拿着那个金色卷毛送给牌九的盒子闻来闻去,窃窃私语。

等了好一会儿,他有些不耐烦,眼皮子都开始打架了,瞪了瞪眼睛懒洋洋地问:“你们三个人讨论了这么久,可讨论出什么结果了?”

听到司徒皓的声音,底下的两个院判不约而同,不着痕迹地退后一步,齐刷刷的看向头发花白,胡子花白的院使,院使一百个不情愿,也不得不上前一步,谁让他是院使呢,只能首当其冲:

“启禀陛下,这乌香应是由一种名为罂粟的花朵落花后所得的青苞所制,臣年幼的时候随家父游历到过川西,见过当地的百姓把青苞加工后用来治病,那东西做出来的味道表观都和这盒中之物极像,这种黑色物体长期吸食后,自夏日便会感到足心疼痛,不时晕眩,步履艰难。”

“那你可知道他们是怎么加工的?”司徒皓垂眸,又把手里的盒子打开看了看,漫不经心的问底下的院使。

“其实这制作过程也不复杂,只是有些费工夫。正午过后用大针刺破这青苞的外皮,但不要损伤里面的硬皮,刺破三五处,第二天早晨津流出,用刀竹刮取,收集到瓷器中阴干便可。”

“你说它可以治病?”

“回皇上,少量以蜜汤送之,对咳嗽不止具有良效,这青苞壳用量恰当也可治痢疾。”

“那你们再看看朕手里这盒,为何颜色味道都和你们所看的不同?”司徒皓让牌九将自己手里的那个镶着宝石的金盒子递给下面的几位太医。

三位太医将盒子打开,认真的闻了闻又嗅了嗅,最后两个院判故技重施,又毫不心虚地把院使推了出来。

上级嘛,平时干的活比他们少,见的人比他们好,俸禄拿的比他们多,所以关键时刻就应该挺身而出两肋插刀。天上从来不会平白无故掉馅饼,再说谁让你刚才解释的那么顺溜

院使欲哭无泪,好家伙,谁不知道这盒子里的东西是安王爷带来的那个西洋人献给皇上的,安王和皇上那是什么关系?

这最后查出来真的要有什么猫腻,他就是个太医院的院使,芝麻绿豆的小官,在京城一抓一大把,说秃噜瓢子就秃噜瓢子了,可是他还没活够呢!

谁说太医就只是个手艺活?后宫龌蹉,朝前动荡有的时候就是和他们相关,吃的比猫少,干的比牛累,挣得比谁都少,还得天天把脑袋别在腰带上干活,简直是没有最惨只有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