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着翅膀姓丘的小男孩儿

当年婉柔和大儿子的婚事,即使没有提上台面,可是京里这些有头有脸的猴精似的人家也都是心知肚明,大儿子一薨,自己这个外甥女,高门大户的不敢去娶,谁敢娶一个要嫁给先太子的女子?这低门小户的,一个堂堂国公府的嫡女嫁过去,岂不是白白当人笑柄?因此只剩下进宫这一条路,所以她还是希望自家儿子能跟婉柔相处的好些。

虽然现实挺残酷的,这两个人相处模式实在有些诡异,说是相敬如冰,可是一见面就有说不完的话,尽管没有一句好话;说是欢喜冤家,这两个家伙又常常表现出相看两相厌恨不得撸袖子打架的架势,连她都有些摸不清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状况。

即使想让这两个人燃烧情感小火苗的梦想有些破碎,但是,人还是要怀揣着美好的希望不是?

所以自家外甥女的这一出是因为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或者是这两个不省心的为了逃避这七天的相处想出来的糊弄她这个老娘的主意?

孟婉柔既然提出了这个话茬,又看到太后一副“你别想着蒙我”的不信任表情,毫无心虚感的解释道:“臣妾也是前几天听说护国寺的送子观音很灵,所以才想着去试试,臣妾已经和表哥说好了,早上出发,宫门下钥之前一定回来。”

太后听着孟婉柔的保证,也不好再说什么,便一脸和蔼的说:“你跟哀家这个糟老婆子说什么?既然都和自己的正经夫君说好了,哀家再说什么,岂不是就变成惹人嫌弃的恶婆婆了?”

“母后,您还是糟老婆子?臣妾今天踏进这慈安宫的宫门看到母后您在院子中那么一站,恍然间还以为看见了神仙妃子,还想说您人比花娇来着,又怕您笑话我是阿谀奉承,这可是憋了好久都不敢说出来,您现在这么一说,臣妾可是必须要打抱不平了。”

“你这个鬼丫头,过来快让我瞧瞧今天的口脂是不是抹了蜜,哎呦,甜的哀家牙都要倒了。”太后笑骂道。

见到目的达成,孟婉柔更是身心放松,无视已经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好一会的那帮闲鬼们,走上前去,坐到了太后身旁,攀着她的胳膊撒娇:“口脂可没抹了蜜,臣妾说的都是实话,母后倒是果真来打趣臣妾了,现在呀,实话可真是不能说,老实人最难当了。”

太后斜睨了她一眼,意味深长:“老实人,哀家会信?”

“不管母后信不信,臣妾自己相信。”

“嗯,骗人最先骗己。这个哀家还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