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个坑,埋点土,数个一二三四五

虽然这个叫马克的大鼻子歪果仁怎么看怎么有那么点妖魔鬼怪的气质,说话做事好像也是一副不太靠谱的样子,但是司徒皓看在这家伙还挺上道的份上以及他作为小弟对安王盲目的个人崇拜,最后对于皇叔这次带来的这个“新鲜玩意儿”还是挺满意的。

这种满意造成了十分良好的效果,以至于后来牌九跟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反反复复的提醒他:千万千万要记得晚上去给皇贵妃讲故事,如若不然一定会造成口才脑子演技都很一流的太后鼻涕一把泪一把没完没了的念念叨叨这样惨绝人寰惨无人道的灾难性后果。车轱辘话滚来滚去,听的司徒皓耳朵都要起茧子了的时候,他也难得好脾气的没有甩脸子给牌九看。

与此同时,也是因为这个好心情让司徒皓觉得一连七天都会见到驴脸表妹,也不是什么难以忍受的事情。还在摩拳擦掌想着晚上如何跟他那个死鱼脸表妹炫耀炫耀他今天的经历,好让那个土包子表妹大开眼界。

不过激动归激动,司徒皓还是抱着能少见绝对不多瞅的心态,因为这个家伙无数次暗戳戳的揣测,自己和这位皇贵妃表妹前世一定有什么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否则怎么常常会有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既视感,所以他还是希望能少堵一会心就少堵一会心。

因此他是在养心殿自己用完晚膳后才溜溜跶跶的往长春宫挪去,虽然他本人不需要挪,但是人家命令他那个独特的“西红柿鸡蛋汤”仪仗挪。

还美其名说,今晚月色正浓,朕要在沿途好好赏赏天上的月亮。

牌九抬头看了看又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天气,心里暗叹:好吧,您是老大,您说了算。

不过这皇宫再大也就是个一亩三分地的地界儿,就算是蜗牛爬也会有到达终点的时候。

慢悠悠好像没吃饱饭的队伍刚刚停到了长春宫的门口,站在门口的小太监,就放开了嗓子嚎了一声:“陛下驾到!”。

不过估计那小太监是新调来的,没有做过类似的事情,所以运气的方法不太对,嚎叫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就已经破了音走了调,在夜色正浓的皇宫里就是一道可以吓得人屁滚尿流的惊悚风景。

听得司徒皓一阵哆嗦,私下里朝牌九使了个眼色,然后下了步撵大摇大摆的往长春宫里走去。

牌九单独留了下来,走到门口,把小太监叫到了一旁,低下声音训道:“你这个小兔崽子,让你喊,你怎么就能喊成这副鬼样子?!”

小太监连忙低头哈腰承认错误:“九公公,这奴才本来也不是干这行的,您说,您让我端茶递水梳头跑腿儿哪怕是洒扫院子都成,可是独独就没做过这个啊!您之前告诉奴才是来长春宫为陛下办事的,可是奴才现在在这儿能办成个什么?”

牌九一巴掌拍歪了小太监的帽子,呵斥道:“小兔崽子还挑三拣四了!你怎么不说说和你一起来的那批人?啊!瞅瞅你那点出息,让杂家说点什么好?这其他的都进到内院服侍了,怎么就剩下个你?就你连二门都没混进去!”

“娘娘说,奴才长得太俊俏了,不能放在内院里浪费资源,让奴才站在宫门口当门面,说是让别的娘娘们看看,长春宫连二门外的太监都这么好看,哪是旁人想比就能比的了的?”小太监扭捏了半天,吭吭唧唧,满腹委屈。

“”牌九实在是没法说话了,这皇贵妃的思维永远不是他这个做奴才的能跟得上的。

这边在别人的眼里,牌九是在屈尊降贵给这个新来的小太监针对业务不熟练进行再教育,灌输心灵鸡汤,那边司徒皓已经把蹄子迈进了长春宫主殿的门槛。

虽然这个卧底小太监的破嗓子叫的令人毛骨悚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连鸟都要惊飞起来,活像一只即将被秃噜毛的公鸭子,但是孟婉柔却恍若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