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被人轻咬,熟悉的充满磁性的声音传入耳中,苏晨岚呼吸一窒,赶紧将人推开了些:“别闹,办正事呢。”
“我办的也是正事。”
苏晨岚白他一眼,故作正经地将照片装回文件夹里,皱眉道:“我觉得佳佳不可能因为这些照片就出国。”
“她看到的可不是照片。”
苏晨岚一惊,难道她看到的是实战?
不,不会,看陈文杰那睡得跟猪一样的模样,只怕他是想做点儿什么也无能为力。
在心里替陈文杰默哀了三秒,苏晨岚道:“去公司吧。”
因为今天并不是决赛的日子,所以看到苏晨岚出现在公司里的时候公司里的职工们是很惊讶的,而在看到与她一同进来的池墨时,就更惊讶了。
两人一路经过公司大厅,在职员或惊讶或艳羡的目光中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刹那,似乎有相机的闪光灯微微一闪,两人都看见了,却没人在意。
在一起这么久,苏晨岚还是第一次进来池墨的办公室,一是为了避嫌,二来,这地方连池墨自己都没怎么进来过。
门被推开,全玻璃制成的弧形落地窗视角极佳,几乎将半个城市囊括入目,淡灰色的柔缎窗帘半拉在两侧,正好有夕阳的余晖映入,洒满了整个办公室。
最让苏晨岚满意的是那组白色的真皮沙发,柔软又弹性十足,灰白相间的绒毛抱枕抱在怀里,软乎乎地像抱着只宠物一样。
她贪恋地在沙发上蹭了一会儿,才坐起来开始打量四周,办公桌上摆放着大大小小的文件夹,也不知道处没处理过,华贵的旋转式办公椅后面,竖着一组木质书架,上面各种各样的书籍摆了满架,当然对于上面的是什么书她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
最让她惊讶的,是突然转头看到的挂在墙上的那副画,很简单的一副墨竹,朴实无华,唯美又不失大气,比那些传世之作自是不如,却也别有韵味。
而这幅画,出自苏晨岚之手。
“你什么时候挂上去的?”
“昨天。”
苏晨岚挑眉,站起来在挂画底下看了半晌,本来是一时兴起作的涂鸦,这样裱起来倒是有几分佳作的味道。
“既然要挂,你怎么不挂我在赛场上作的那副,可比这幅要强多了。”她耸耸鼻头,故作不满。
池墨站在她身旁,视线却不在画上,他道:“赛场上的画是比这幅要好,但它不是属于我的,这幅画,可是独属于我一个人的。”
姑娘我不是人啊?
苏晨岚看她一眼,突然笑道:“你得给我版权费。”
池墨轻笑,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四处参观了一会儿,她可没忘了来这儿的目的,理所当然地霸占了某人舒适的办公椅,她取了纸笔,开始忙碌起来。
她投入一件事时会特别的认真,也不喜有人打扰,所以池墨很默契地不去多问,他在书架上随意取了本书翻看,中途接了个电话,只是某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完全没注意到。
“你明天要穿这个参赛?”
见她落笔,池墨看了眼她铺在桌上的设计稿,兴味地挑了挑眉。
苏晨岚点头。
她本来没想要这么大费周章,决赛只剩一天,赶制这套衣服会给旁人添很多麻烦,她最不愿的,就是欠别人的人情。
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赵嘉怡你既然惹了我,就得有输得无地自容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