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言小姐基地长公开承认的妻子,会在综合大楼公示一个月!屁的未婚!就是纠缠,那也是基地长缠着言小姐,当年的事,稍微一查就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你诓你爷爷呢!?”
“我刚从那边过来,不信去看呢!只知道背后嚼舌根,这回扯到基地长夫人身上,我看你们还敢不敢再乱放屁!”
众人一片哗然,被消息震惊,期期艾艾的说不出话。
江莫看着主位上的顾琅,除了日益加深似乎已经刻在骨子里的威严,似乎什么都没有变。
“江莫。”顾琅淡淡的道。
江莫回过神,“我是来和你说言婳的事,我查了几年,终于查到她去了海天大厦的事,是谢蕾心透露给丧尸王的。”
顾琅静静的听着,讽刺一笑,“谢蕾心,很早之前就没有这个人了。”
江莫疑惑,“希望基地不是说谢蕾心突破了六阶,正在修养?”又想到顾琅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件事,旋即恍然大悟,“他们隐瞒了消息?”
顾琅微微点头,害了言婳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江莫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为了这件事,他离开了南方基地,北上查找,却没想到,原来谢蕾心早就死了。
又想到他看见的公示,问道,“……言婳已经死了这么久,你还是放不下?”
顾琅看着江莫消瘦的厉害的脸,反问,“你放下了?”
江莫沉默,最终只是扯出一个苦笑。
已经刻在了骨子里的人,怎么可能忘……
历史,对于旁观者是一段故事,对于亲历者,则是切身的喜悦与感伤。
外寇荡扫,国家风雨飘摇,国恨家仇,四万万同胞齐下泪,天涯何处是神州!
四维不张,国之不国!!
“卖报卖报,新政府官员言之文被人当街枪杀,血溅三尺,命丧当场!!”
肃穆的葬礼上,言婳一身素白孝衣,小脸被冻得惨白,满是斑驳泪痕,趴在地上呦哭出声,几近晕厥。
凄厉的哭灵声回荡在灵堂,呜咽中混着亡人的唱词,直教人心惊胆跳,骨寒毛竖。
期间不断有客人到来,故交,亲朋,同事,好友,皆面带悲意,眼眶微红,一时,惋惜劝慰声不停。
“顾委员到!”
一唱三转的语调高亢尖利盘旋在灵堂上空,久久不散,吊唁众人顿时止了声,不由自主屏住呼吸,目露敬畏,噤若寒蝉。
顾祁一袭黑色大衣,在知客的唱声中缓缓走来,剑眉星目,身材高大,衣摆掀起飒飒寒风,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了众人心尖上,情不自禁跟着一颤。
顾祁在蒲团前立定,然后弯腰鞠一躬。
棺椁侧旁众人忙往后退了退。
“小姐,顾先生来吊唁老爷。”
言婳闻言震了震,擦了擦眼泪,依旧垂着头,声音哀泣却不失礼节的向他道谢,“谢过顾先生,您有心了。”
顾祁瞥一眼,只能看到她瘦弱纤长的脖颈,白皙优美宛若垂颈天鹅,不过因他平日最是不屑那些柔弱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的所谓闺秀,又见言家小姐这副弱不胜风中都算个中翘楚的模样,只觉一阵腻味。
忍了忍,方声音平淡的开口,“言小姐节哀。”
言婳哽咽一声,抬起头又道一句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