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花道:「他有一半可能同太规有染,怪不得你方才早早打发了他去。」
典烛卷了卷领边白毛,悠然道:「怎的不以为我是看他气度风流不凡,看着碍眼。」
总花懒得理会,只嗤笑一声,转移话题问道:「此事鬼界不下定论,看来我们此行,是必要帮他们判出黑白,再等太规动静了。」
典烛偏头笑道,「擅观凡人记忆生平,须有情由再上报天界,此事就莫用如此惊动了,有三界最不爱守规矩的山圣在此,破些禁忌也就不算什么了得。」
总花站起了身,懒懒伸了个腰,斜瞥典烛道:「万象门是可通人记忆,规矩要我破,门要我开。怎的听起来全是我要出力的意思。」
典烛抬手拨了拨鱼池,抬脸笑道:「我出同行的力。」
真是好大的力…总花撇撇嘴,偷偷往典烛那边踢了个石子。
却见他手已浮在了鲤池上方,总花霎时惊道:「等等!你想提出离尔鱼身再入她记忆?」
典烛被她一喊,手一顿,露出了少有的疑惑神情道:「她死状凄惨,未留下什么物件,不提鱼身,何入万象门?」
「人家梦做的好好的,当然不可。」总花气结,「怎的也不知通情达理些。」
她上前拉回典烛的手:「男女若恩爱过,自会有些物件交换,秦殊若真是那般情深,身上还能少了什么离尔的东西吗。找他不就得了。」
典烛挑起一边眉,似有不满道:「要去找他?」
「自然。」总花不满看着他手上水渍,「总比你扰人清梦好的多。再说,若他同太规有染,还把他放在那我们自己入境了去?你思虑倒是周全。」
典烛另一边眉也挑了起来,还带了几分不悦道:「还要带他?」
「你怎的好似…」总花打量典烛,摸着下巴问,「看他格外不顺眼般。不太像你。」
只是未认出他,少了个问好,都把人打发走了,何至还这般看的不顺。
不过典烛本就记仇的很,也是他一个很好的性情,重感情嘛。
「找便是了。」典烛收回两眉,移开了目光,自若神色的越过总花。
他抬手往身边花树一拍,凤白之火燃起,是等着惊了看守此层的鬼使幽殊自己寻来的意思了。
白火燃木的吱呀声中,典烛转头,只露双眼在白毛外头,上下打量了总花几下。
突然手在衣上一抚,里头的红衫,连着外头披着的火红外袍,皆被化成了暗金颜色,同他身后总花瞧起来煞是登对。
刚当鬼使不久,倒是连北山山圣穿什么衣服都知道了。
还玄金暗袍,听闻天上地下只一圣穿得,哪听来的?倒不见得。
典烛施施然退回总花身边,满意的并列她身边,扭头对着总花莫名其妙的眼神,谦虚道:「还是你穿好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