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鬼王心思玲珑的很,看来也不必多说什么,总花玩着辫道:「既然他在歇息,闲话也就该讲起来了,便直说吧,这幽殊是个什么故事?」
幽行向典烛一望,典烛颔首,他便了然方才他们话大致讲到何处:「想来神君已为山圣解释此层此池,我便不多复述了。方才山圣说我胆大,实在难当。我收这鬼使,实属无可奈何,只因他执意要入这池。」
「入池?」总花扬了扬眉,「方才观你所呈卷轴,此池为命数有缺者而开,他半龙之身,身居皇位,想必一生荣华,怎会有这要求。」
「他…」幽行眼光在鲤池之上,张了张口:「是要进去寻人。」
说完自己微微一笑道:「且不说他身份不可入池,这池中世界乃是魂魄自求的虚幻世界,每人独自一个,他即便入了,也是寻不到的。」
总花先放下他幽殊怎成鬼使之事,而是顺着自己的好奇问道:「他要寻谁?」
幽行抬眼对总花颔首一笑道:「山圣不问,我也是必要从她说起的。」
「不过说之前,还必要给二位一观。」幽行手若无骨般抬起,放在那鲤池水面,顿一顿道,「画面不算干净,还望神君山圣见谅。」
总花瞧了典烛一眼,再对幽行点了点头。
幽行得到同意,便轻触了触水面,在池中轻轻弹指。
池面波动静止后仿成了一面大镜,显出了一女子画像。
画像逐渐清晰,待总花看清后,饶是幽行方才已提醒过,她还是不禁皱了皱眉。
水面上的人已难看出是个女子,只能靠娇小的轮廓分辨约莫是个女人,她通体被烧的乌黑,且仔细一看,两只耳朵皆被削去了一半,像是比寻常人小耳一般。
幽行见已入目,再一弹指,将水面恢复回去,道:「其名离尔,便是此女了。」
「这是被烧死的?」总花皱眉问道,「那耳朵又是怎么回事?」
幽行脸上带丝悲切道:「是,火烧而死。」
他再抬手点点道:「除却此致命烧伤,身上共深痕不下两百,且非一朝之害,而是长年累月经受积累留下。至于那对半耳,则是被人割去的。」
总花同典烛对视一眼,轻抽口气:「也就是说她一世都在经受旁人折磨?人降生凡间,命数自然是有不公,可何至于此?」
鬼王叹口气道:「一切只因她身怀异能,非凡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