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典烛看总花在前也不扭头,僵硬同他说话,又愣在原地的模样,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伸手从后面按上了她的额头,缝隙间是些许白光。
总花本在想事,突然觉得脑袋轻松不少,知道是典烛施法给她压下了头痛,轻咳了一声,转过身来,却发觉又是个怀抱似的姿势,有些手足无措。
“你今日可怪的很,神女。”典烛看她羞涩尴尬,轻轻笑了起来。将她放开道,“方才还以为你在同青盤玩笑,看来是真的不适。”
原来他会错了意,自己刻意避他,被以为成了醉酒的后劲。
总花摸了摸额头,典烛看她神色并不放松,眼神却还在闪避,偏了偏头,微微一笑,迈步走过她道:“到了殿中可莫要再喝。”
总花无话,看他背影,只能跟了上去。
谁知刚进殿,便听到熙骨那带着醉意的晦气声音,正说:“妖姬实在好手艺,长相也标志,酒真是好酒!”
熙骨一扭头,见总花也走了进来,哈哈笑道:“看看谁酒醒了,这不是我们的一杯倒姑娘么,可算是醒了。”
总花一看主位上蛇神熙骨,他披散长发,一双眼挑的厉害。正满面酒红,半搂着天帝,一副亲密兄弟模样。
总花心中不禁骂道,天天说自己不爱热闹,怕是不爱自己热闹时醉酒的丢人模样,还讲不知怎么天帝对他格外热情,这不就是原因了——自己往上凑的。
她刚才因为典烛心中磨痒,正气不打一处,冷哼着坐在典烛身边,白了熙骨一眼:“我倒了倒是安静些,你醉的可够闹的。”
“我醉了?我哪醉了?我的祖宗,你闹的时候还少吗?”熙骨举着酒杯回道,场上众仙都仗着熙骨撑腰笑了起来。
总花懒得同他计较,刚想拿过酒杯,发现面前只有杯清茶,想酒该是被典烛收拾了起来。
扭头一看,见他正动了动手指,不知在施什么法。
只听熙骨哎哟一声,手中酒杯倒撒,浇得他披散的长发发尾半湿,熙骨眼里朦胧,喃喃自语道:“怎么没捏住了?”
典烛嘴角一勾,才见总花转头看他,低头轻声说道:“帮你报仇。”
总花不禁笑了,笑后又自己干咳了一声,拿起茶杯牛饮起来。
此时那酿酒的女妖过来,添酒正添到这桌上。
典烛摇了摇酒盏,意识还未喝过,不必再添。女妖会意一笑,点了点头。
总花瞧这女妖,她这丝微弱妖气在这满是神座的殿中反倒格外显眼,那女妖跟她眼神相对,对她一弯眼睛,清恬温柔,果然漂亮。
她是不记得这女妖的,想是两万年前她醉酒,没来得及细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