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时:“……”
简直无法无天了。
沉默着,摸出置物盒里的烟,点燃一支咬在唇间。头一次发现,他说的每句话,这姑娘都记心里了,看不出,还是个记仇的。
说点什么?
能说什么?以这姑娘伶牙俐齿又厚脸皮的程度,这会儿他说什么都是给自己挖坑。保不准比“妹妹坑”更深。
烟燃了一半,烟灰聚起一截,傅容时掸落在烟灰盒,略偏头斜她一眼,去开车门,“想跟着,就安分点。”
不再理她,长腿一迈,下了车,直接摔上车门。
……
沈唯一向觉得如果给“见好就收”设个奖项,那她称第二,绝对没人敢称第一。
一路分外乖巧的跟着傅容时去了迦南。
白日里的迦南空荡荡的,没了迷炫的灯光,沸腾的音乐,以及糜色的男女,寂静又空旷,踩在地面上的脚步声都似乎有回响。
傅容时把人领进门,在吧台后面给她拎了瓶饮料放在台面,凝视她一秒,刚想说什么,沈唯十分善解人意的大手一挥:“你不用管我,忙你自己的——”
目光滑下,扫一眼某处,“憋久了,不好。”
“……”
还没完没了了?
傅容时顿住欲走的脚步,垂目,微眯着眼,目光深沉的看她。
“谁给你的胆子?随便跟着憋久的男人回家?”
沈唯略略诧异,一脸“你笨啊,这还要问”的神情,挑着眉,悠悠然的答:“你给的啊,你是傅容时啊,你就是憋坏了都不会碰小妹妹小朋友的啊。”
“……”
她一脸的理所当然,好似他问了个傻逼问题。傅容时觉得这姑娘十成十的故意,逮着机会就拿他以前说过的话怼他。气笑了,又大约头脑发热,竟跟她般起见识。
“看来我给了你一个很大的错觉。”
沈唯:“哪里,没我给你的错觉大,我这样的,怎么就像个小朋友了呢?”
“是吗?”
傅容时盯着她,似笑非笑:“所以你今天是不纠正过来就不打算消停了?”
沈唯笑眯眯,手指在台面上画圈圈,一脸的得意,略微上扬的眉眼,无一不在说着:对啊,怎么着了?
这嚣张的。